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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来越紧地搂抱着明月,明月像没有骨头似的,柔软得像一支柳条。
夏兄将她完完全全地抱在了怀里。
明月闭上眼睛,停止了哭泣,睫毛上的泪光,在斑驳的月光下像晶莹的翡翠。夏兄凝视着她的脸。多美啊,像一枝灿烂夺目的山花,把沉寂的大自然点缀得鲜艳而生动。在这醉人的夜晚,夏兄的脑海里翻滚着阵阵爱恋,一种陌生的冲动,激励着他,鼓舞着他,他将抖索着的两片厚厚的嘴唇,轻轻地压在明月的唇上。
明月的双唇冰凉冰凉。
夏兄嗅到了明月温突突的兰香一样的暖暖呼吸,他不太灵活的嘴唇,胆怯地擦拭着,在明月樱桃一样的双唇上滑动着。明月的唇,在夏兄的压迫之下变幻着形状,像一朵花,走过她从花蕾到完全开放的全过程。
可是,她的唇始终是冰凉的,没有丝豪激情甚至像一朵早已凋零的花朵。
对此,夏兄无法感知。他只是知道,这是一张他渐渐深爱起来的女孩子的嘴唇,而且,他正吻着,正把自己的恋歌,通过这奇异的动作传唱着。
这就已经足够。
因此,他的热血不断地上涌,近乎剧烈地爆炸,感情猛烈地升温。他抱住明月狂吻起来。
明月像缺氧似的,被迫张大了嘴,吃力地呼吸着。
这恰恰给夏兄创造了机会,他将明月的舌尖吮进嘴里,以自己的舌尖,忘情地摩擦着。这新鲜得让他浑身颤栗的经验,使夏兄真的想哭了。
明月异常清醒。
她带着负罪的心情,任夏兄自我陶醉一阵,把脸一掉,断然脱离了夏兄的嘴唇。
“我们回去吧,夏兄。”明月公事公办似地说,“今晚,我们都耽误得太久了。”
明月平静如止水,让激动不已的夏兄感到羞报和不安。可他毕竟是幸福的,略略调整一下情绪,就跟着明月往回走。
途中,夏兄想去搂着明月的肩,明月像捡掉在身上的一片树哉悠哉地哼起了歌曲,之后又故意从他们身边走过,下到草坪,并扬声与黄教授说话。事实上,他与黄教授并不熟悉,平时连点头之交也是没有的。明月深知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她再也忍受不下去了,端起碗就冲出了棕榈林。
只是可怜了夏兄,由于对女性心理缺乏揣摩,更不懂反复无常的明月,他穷于应付了。他端起碗去追明月,可明月已经冲回了寝室,死也叫不开门。
“我是怎么了?”明月问询着自己。
河水不息的吼声传送过来,算是给她意义含糊的回答。
明月拾起一块卵石,把玩一阵,奋力一扔,就扔到了河心。河水被卵石撕裂,发生裂帛一样的声音,之后又无声无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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