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明月看病去了。”姚江河说。他立即观察夏兄的神情。
夏兄神情坦然,关切地问:“如何?”
“胸膜炎。没有事的。”
“现在呢?”
“我把她送回去了,大概已经休息了。”
姚江河没有把自己苦找夏兄的事情说出来。
夏兄正要说什么,守门的老人突然扬声在喊:“姚江河,接电话。”
“你坐一会儿。”姚江河对夏兄说,就跑到门卫室接电话了。
是李新打来的。
“江河,我今天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你们那部电话生意怎么那么好,几次都拨不进去!”
“拨进来也没人接,我今天陪同学看病去了。”
“晤。明天有课吗?”
“上午没有。啥事?”
“今晚上我想找你聊一聊。”
姚江河有点犹豫。说实话,他也很想跟夏兄长谈一次。
“今天这么晚了,改天吧,反正我们隔得不远,随时都抽得出时间。”
“不行,江河!”电话那边的李新着急起来,语调凄切地说:“今晚我必须跟你谈一谈,不然我真的要死了!通州城这么大,只有你才会理解我的。”
姚江河无可奈何,只得说:“那你过来吧。”就放了电话。
回到寝室,见夏兄呆呆地坐在那里,姚江河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对这个诚实的师兄实在有愧。他立即去给夏兄倒开水,才想起两天没打过开水了。夏兄叫他不要管这些,但姚江河坚持端上锅,到盥洗室接了半锅水来,放在电炉上烧。
姚江河坐在藤椅上,与夏兄面对面,两人都有话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为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姚江河按下了录音机的键钮,屋子里立即荡漾着深沉的旋律。是柴科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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