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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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江河拨掉插头,往杯子里放了一小撮茶叶,就端起锅来倒水。

        “不慌,泡浓点儿。”李新说,抢着往杯子里又放了些茶叶。

        两人坐定,李新就讲开了他的故事。

        “谭弦违背了我们的约定。”李新第一句话说。

        姚江河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约定,也不便问,静听李新讲下去:——在我们相好之初,我是不大愿意的,因为我有那么好一个妻子,不仅品貌好,在单位上又是业务骨干,人们都说我找到她是几辈子的福份。但是,谭弦一直缠着我,在我自己这一方面,过去的情份也始终没有忘记,经过一段时间的暗中接触,似乎变得更加火热,就答应了她。准确地说,是我自愿背叛了我的妻子,与谭弦好上了。对此,我心里一直很不安,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一个正常人过的生活,不知哪一天是要出事的。于是,在谭弦情绪好的时候,我试探着对她说:“弦,我们割断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吧,不然,最终只会害了你。”

        那时候,她正在为我冲速溶咖啡,听到这话,杯子啪地落在地上,开水溅出来,把她的两只脚背当即就烫红了。我们刚刚从床上起来,她光着脚,蓬松着头发,样子十分可怜。

        我硬起心肠,既不说话,也不去理会她,看她怎么做。我在想,要是她跟我大吵一场就好呢,那样,我就可以没有遗憾没有愧疚地离开她了。

        但是,她没有这样,而是走到我身边,跪在我的膝前,泪流满面。

        我的心在一点一点软化,像一块冰糖浸入开水中。事实上,我的铁石心肠本来就是做出来的。我的手终于插进她蓬松的乱发,把她的头抱在怀里。

        她呜呜哭泣,哭得十分悲伤。

        “亲爱的,我这是对你好,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爱你,我是绝对不会说这话的。”我这样劝慰她。

        她只是哭,不听我的劝慰。

        我的心乱成一团,连声说:“你叫我怎么办呢?你叫我怎么办呢?……”谭弦终于说话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这话可能是说给自己听的,可能我听来,她纯粹是在怪罪我了,意思是你既然要与我割断,为什么要同我上床呢?女人啊?真是不可捉摸,当时的情形,你不同她上床么,她那缱缱缠缠的样子,仿佛是在呼唤你,催促你。可是,你一旦同她上了床,麻烦事跟着就来了。

        我知道自己惹了祸,无话可说。

        “李新,你后悔了是吗?你是觉得这样做对不起你妻子么?”

        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她一句话就可以把你的心思说穿。

        我只得默认了。

        她又是一场好哭,直哭得昏天黑地。我那天所要做的事情一件也没做成,全被这哭声耽误了。

        但是我想,既然闹到了这个地步,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此了结。不管她怎样哭,我都不去理她。

        这明显是出乎她的意料的。不是说女人最强的表现就是不断地哭么,这时候她不哭了,从地上站起来,自己去洗了脸——要平时,她非要我给她洗不可——理了理乱发,走过来温情脉脉地和我坐在一起。由于没了烦人的哭声,我好受了些,但还是不想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火烧身了。

        “看你那一副怀有深仇大恨的样子呢?”谭弦说,她竟然笑了起来,两只眼睛像红桃儿似的,泪光还残存在上面。但是,她笑得一点儿也不勉强,而是特别纯真,在泪光的映照下,那笑就显得格外的凄楚动人。

        我不知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样,大概的确很难看,听她这一说,我把绷紧的脸放得和缓了些。

        她倒在我的身上,脸贴住我的肩头不停地摩挲。我硬撑着的铁石心肠再也支持不下去了,抽出手来把她搂住了。我的手很轻,准确地说只是放在了她的腰间。她摩挲的动作有了停留,肩头有了一阵轻微的颤抖。我知道她是在等我把她搂得紧一些,但我没有这样做。她似乎也想通了,没有过于强求,头却比刚才贴得更紧,并颤颤地说:“我的脚好痛哟……”我看了看她的脚背,红红的一片,比初烫时扩展了许多。我想我是应该找点儿药来给她敷上的,便站起身来,到抽屉里拿出一小瓶上好的白药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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