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兄本想把他昨晚要说的话对姚江河讲,但想到这里人多,环境也不恰当,就把想说的话收回去了。
尽管如此,这两个同学两年的学友,还没作过如此亲近地交谈,因此,各人的心里都有一种异样的情感。过去,他们的谈话是简短的,而且夏兄总是处于被动的地位,现在,他们平等了,像兄弟俩一样。人们之间的关系,唯平等才谈得上感情。
昨天到今天,姚江河还没有睡过一分钟,疲倦时时向他袭来,他至多打上几个呵欠,又把那疲倦驱赶了。
不知不觉,已到下午两点。
“我们再去看一下明月。”夏兄说。
姚江河没回答,却先起了身。
寝室里依然没有。两人便走到街上,无目的地找,心里比上午着急得多了。
到邮局门口,姚江河顺便取了钱,又沿着中心地带红旗路一段继续找。
还是夏兄更有把握些,对姚江河说:“我们到镜花滩看看,她喜欢到那里去,说不定有意外发现。”
“不是说她要办急事吗?镜花滩上能办什么急事?”姚江河反驳道。
夏兄一想也有道理,便不坚持,继续一个商场一个店子地看。
凡是人群集散之所,他们都不放过。自然找不到明月的影子。
如果不是因为她正在生病,不是因为她曾经昏迷过,两个人是不会这么费心劳神的!明月毕竟是太任性了!
走到通州商场的门外,姚江河情不自禁地向里面望去。里面热闹非凡,购物者熙来攘往,生意与其他地方比较起来,简直有数倍的兴拢姚江河又看一眼上到二楼的窄窄的楼梯,就跟着夏兄离开了。在楼上的那个房间里,不知又在进行着怎样的战争!谭弦和李新,不知又分别在忍受着怎样的煎熬!说不定,别的商场的经理,还在妒嫉着李新的红火。那些在通州商场喜笑颜开的购物音,还在夸耀着李新的能干。但是,又有几人知道他藏在衣服里的故事呢?
又有几人能揣摩他那焦心如焚的痛苦呢?这正如自己,许多人在欣羡着我成了熊笔教授的研究生,可又有几人能将我解剖开来,看到我牌子底下藏着的歪斜呢?
这么一路想来,姚江河就觉得:人生世间,那些自以为高贵者不必为“高贵”而骄人,自以为卑微者也不必为“卑微”而忧伤,在“痛苦”面前,人人平等!
因此,他开始注意从他身边过去的每一个人,他们的神情是大不一样的,有的高傲,有的谦卑,有的快乐无比,有的愁绪满怀。而有的面色平和,双日静如止水。从穿着上看,有的华贵逼人,有的时髦追人,有的平淡无奇,有的衣衫滥褛……但是,不管哪一个人,心里都装着一本难念的经啊!
这么想着,二人便到了“巴山魂”的雕塑前。于是,姚江河将他的思考在心里总结道:不管是谁,只有给这个社会贡献了什么,人们才会永远记住他!
已经到下午三点半钟了。
“回去吧.她那么大个人,想必不会出事。”姚江河无可奈何地说。
由于没能陪师妹看病,今天说请客她又不在,夏兄心里欠欠的,但又必须回去听闻教授上课,便同意了姚江河的意见。
他们从通川桥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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