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伯,您这杯苦恋的调制方式,已经被我偷学起来了?人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
对于女儿这句无心的话语,兰芝的心却像被针刺了一下,忍不住朝至刚望了一眼,正迎上他若有所思的眼光。
“明天晚上文化中心有一场钢琴演奏,大家一起去听吧?”他几乎像在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
“我明天晚上有事。”悦红歉然的道。
她一位很要好的同学知道她回来的消息,打电话来约她见面吃饭叙旧。
“秉辉,你们呢?”
“你带兰芝一起去吧!我想待在家里整理一些资料。”秉辉淡然说道。
兰芝反问:“你需要整理什么资料?”
她知道丈夫是不想出门,也或者他是有意让他们单独相处?
她近来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丈夫在刻意替他们制造相处的机会,可能吗?她早已经对他表示得很明白了,过去的已经过去,永远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了,难道他还不明白?
“我想写一篇有关社会经济方面的论文,需要很多相关资料。”秉辉若无其事的说着。
“那我留下来帮你好了。”
“你帮不上忙的,还是跟至刚去听钢琴演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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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红坐在化妆台前凝视着自己,宽大的镜面里正端坐着一位神情悒郁的绝色美女,那是用最现代的高明化妆术所刻画出来的,除去脸上的彩妆,她就像由一位皓齿明眸的白雪公主,变成带着恶魔印记的巫女,尽管她再怎么不情愿,终究得面对现实。
她用卸妆油将脸上的彩妆擦掉,还她本来的面目——一张半边脸庞印着血红胎记的鬼脸,她曾经深恶痛绝过,宁可封闭自己,也不愿去面对群众异样的眼光。如今她选择用妥协的方式,将丑陋的面貌隐藏起来,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在社会群体中,为了关爱她的父母,她放弃遗世孤独。
从小她就一直生活在这块血红胎记的阴影下,玩伴的嘲笑、同学的排斥、路人的侧目是她永远摆脱不了的梦魇,更悲惨的是在她从家专服装设计科毕业之后,怀抱着一股希望想离开父母的羽翼自力更生,却没想到连连遭遇挫折,使她再没勇气跨出家门一步,思想也变得颓废自怜起来,也许她之所以有幸出生在富裕的家庭里,是上天对她的补偿,否则以她这样丑陋的容貌,如何在社会上生存立足?
当时她有整整三年的时间处于自闭状态,常常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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