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母,你能原谅悦红吗?”
兰芝语气苦涩的道:“我想是悦红不肯原谅我吧!”
“其实她的心里比谁都痛苦,您知道吗?”
兰芝幽幽的道:“她真的是误会我和她姜伯伯了,我们之间绝对没有不可告人之事,我敢在我丈夫的灵前发誓。”
朱利文了解的道:“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难免会如此怀疑。”
“你说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兰芝凝重的追问。
朱利文点点头。“你和姜伯伯在那家西餐厅谈话,正巧我们就坐在你们附近,也听了个大概。”
“我们竟然都没发现。”兰芝苦笑的摇头。
“你们太专注于谈话了,自然不会留意周遭的事物。”
“我也早就怀疑她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身世的秘密,我还猜想会不会是我先生告诉她的,没想到天下就有这么巧的事情,你们竟然会旨在那家西餐店用餐。”兰芝充满感慨的说着。
朱利文笑了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那家西餐厅本来就是以高雅幽静闻名,不但适合用餐,也适合谈话。”
“等我先生出殡过后,我会找个机会和悦红好好的谈谈。”
“我想等她想通了,心情平静之后,一切就会没事的。”朱利文安慰道。
悦红吃过东西回来,见到兰芝,她仍一迳的冷淡疏离,不多看一眼的站在一旁,故意明显摆出誓不两立的态度来。
这样的情况已不是头一遭,兰芝却依然感到推心刺痛,为了避免母女间的冲突日深,更顾及丧期的安宁,她也只好假装若无其事的退开。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兰芝起身离开。
悦红等兰芝走出灵堂后,才过来继续为父亲烧纸钱,自从她父亲过世以来,她不止对她的母亲冷漠,对他也是疏疏淡淡的,常常半天不说一句话,沉默得令人心慌。
他完全无法了解她的心思与想法,两人之间虽然已发生亲密关系,感情却反而像被一道墙阻隔,不,正确的说应该是她把他隔在心墙之外,完全不得其门而人。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影响了他们的感情,是她父亲的死,或是另有其他的原因,他宁愿是前者的影响,因为她的心情迟早会平复下来,那么他总还能保有她,如果是后者,他既找不到答案,更可能一切的心血全白费,他好不容易才追求到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判出局的话,他怎么会甘心?
“你想我爸真的收得到这些吗?”悦红突然怔忡的开口,好似若有所思。
朱利文脸上掠过一丝惊喜的表情,赶忙接口回道:
“死后的世界谁也不知道是什底景象,不过无论如何,都是你的一番心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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