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陆敬把我送回来的,可转头却看到了顾经年的身影,貌似还有某些地方不对劲儿。
我又转头去看窗外,什么时候我的床距离窗台这么近了?再低头看身下的床,并不是宽阔的双人床,而是病床,一米五宽的!
哗的一下子,我清醒了,可又糊涂了,这分明是顾经年的病房!
顾经年躺在不远处的病床上,安静的闭着眼,连呼吸都是清浅的。
阳光下,我侧着脑袋看他,一根根卷翘的睫毛清楚分明,仿佛散着淡淡的光晕,玉兰般的脸庞上透着一些苍白,连同那一身雪白的被单,更增添了他的病弱。
我不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离他如此近?
想着想着,我又睡着了,太阳照得身上暖烘烘的,很舒服。
再次醒来,是由于病房里的谈话声。
首先传入耳朵的是蒋茜的声音,声音里露着疑惑,“她怎么在这里?”这也是我想问的。
接着,是苏谨年的声音,“经年接她过来的。”
然后,是史蒂文。金的法式中文,“这小子不放心他丫头,硬要把那丫头安排在他身边看着。不就是丫头喝多了酒,值得小子这么紧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你们这一对啊真闹腾!要我说,那丫头的胃再这么喝几次,不要也罢了,省的这小子操心。”
“老师!”最后这一喊,是宋勤的声音,阻止意味甚明。
“怎么,还不兴说了?”史蒂文。金瞪眼过去,“若要再这么折腾下去,他的病我看就不用治了。”
一时间,病房里鸦雀无声。
我憋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只能悄悄的睁开眼。
病房里站满了人,他们围在顾经年的身前,背对着我,而顾经年却看到了我睁眼。
目光相遇的那一瞬,我的心彻底软掉了。
只见他静静的说,“可是丫头才是我坚持下去的唯一理由,没有她,早在四年前就不存在顾经年这个人了。所以,我想把以前伤害过她的都弥补回来,我想她能一直陪着我度过以后的日子,不管是否艰难,我都只要她在。”
话是对众人说的,可温柔的眼神给予了我。
初冬的空气有些冷,我抽了下鼻子,将涌到眼眶的泪意一并吸了回去。
这些年里,我的委屈,他知道,我的等待,他也知道。自从重遇,他总是包容我的任性无理,宽恕我的喜怒无常。
有时候,我会埋怨他对我的欺瞒,恨他不告诉我实情。
却没想过,也许他只是不想增加我的烦恼,不想令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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