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饮今宵
“彩虹”和“绿毛”关系甚好,那次帮忙演戏骗孜娟献身绿哥,他当晚就和十几个兄弟们得到阿娣小莹任玩个痛快作为谢礼。之后,“绿毛”把孜娟也送给“彩虹”一人玩了好几个晚上,他教导这无知而虚荣的小妞妞:想在江湖当受人尊敬的阿嫂,要懂得如何大局为重,化干戈为玉帛。于是,孜娟深明大义,心甘情愿任由“彩虹”大快朵颐,以促成两位她心目中的江湖巨人由敌变友。
孜娟对于江湖一知半解,和大多数不良少男少女一样只是盲目地抱着敬畏与向往。她没见过真正叱咤江湖的角色,像“彩虹”这种比较多一点儿戏份的跑龙套,也以为是风云大佬辈。当”绿毛”第一次把孜娟带到一家名为“唱饮今宵”的卡拉,交给“彩虹”任玩的时候,她见到偌大一个灯红酒绿的场子由这头发五颜六色的青年所看护,心里也不禁泛起对这位江湖大佬的崇拜,有点愧疚自己当初有眼不识泰山。孜娟当然不知道“彩虹”其实只是帮会中的小字辈,“臭口”认为这家卡拉比较平静不怎么容易出乱子,根本无须放多得力的人马过去坐镇,所以,就交给他一向认为干不了什么大事的“彩虹”带十来个闲杂兄弟去充充场面,好让店老板认为每月一大笔看护费用交得物有所值。
“绿毛”牵着孜娟一走进“唱饮今宵”,立马有七八个一看就知道并非善类的青年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冷冷道:“原来是绿哥阿,有何贵干?”孜娟没见过多少大场面,面对这个架势立即忆起在游戏机室那幕自己差点惹下大祸,心有余悸,幸而当时有绿哥及时出现,想到这里,她紧紧地握着“绿毛”的手。
被七八个恶狠狠的蛊惑仔包围其中,”绿毛”毫无惧色,镇定自若地道:“‘彩虹’在哪?我想找他谈谈。”看见绿哥如此气定神闲,孜娟打心里升起一股赤热的崇拜,自己也要鼓起胆色来,这样才配当他的女朋友,这样才有阿嫂的派头。她当然不知道其实那些家伙根本不可能为难“绿毛”,双方是早就串通好的。
“等一下,我去问问虹哥愿不愿意见你。”其中一个“通记”古惑仔装腔作势转身走去通报。一会儿之后,他回来了:“虹哥说想看看你俩玩什么把戏,他在121房,过去吧。”
孜娟内心暗颤地跟着绿哥步入121房,里头只有“彩虹”一个,翘着二郎腿叼口雪茄,屏幕里放着的并非歌曲,而是他一个男人和好几位女子颠龙倒凤玩群匹的录像。一推门进去,音响里传出那些震耳欲聋的浪嚷骚吟,令孜娟感到腿间一颤,心跳加速,鲜嫩小脸蛋儿绯红起来。
“彩虹”抬头打量孜娟,她穿着粉紫丝质对开襟的衬衫,淡蓝的短裙,白色透明裤袜,一双火红高跟鞋。孜娟衬衫扣得较低,领口开得很大,里面是水蓝色带花边比她峰脯实际尺寸略大了一些的半杯罩子。当孜娟在“彩虹”面前弯腰俯身斟酒认错的时候,一对小峰几乎就要跑出来,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若隐若现的嫩红两点,感觉到自己正在胀硬。
“来,喝了这杯,那天我女友一时无心多有得罪,这次专门过来赔礼道歉的,大家好好谈谈。”“绿毛”把孜娟所倒的那杯酒递给“彩虹”,自己另斟一杯先饮为敬一干而空。
出一份力
但“彩虹”却没喝那杯孜娟所斟由”绿毛”递过来的酒,只是接了放到一边,冷冷道:“有什么好谈的?上次,面子我已经给足你了,之后也没有再让兄弟们生事。绿哥,你还想怎么样?”
见“彩虹”这么冲地对自己男朋友说话,梅孜娟忍不住出言维护:“绿哥只是多交个朋友而已,那次的事情是我不对,现在很诚意地向你道歉。”
江湖上,男人之间出面谈事,女子这么插口,实属毫无规矩不通礼节的做法,“彩虹”白了孜娟一眼,然后对“绿毛”道:“是绿哥有事要找我谈,还是由你女人来谈?”
“绿毛”连忙帮孜娟圆场:“她是我女朋友,无论哪个开口,都是很有诚意交虹哥成为朋友的。”
“诚意?那好!她留下,今晚和我好好谈,绿哥请先回吧。”“彩虹”一把握住梅孜娟白滑的小手,拉她坐到自己身旁,那色靡靡的目光,在这小女生身上从头到脚不断转悠。
孜娟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心里明白“彩虹”究竟想干嘛,若然绿哥走了,自己留下,那么这晚当然不仅仅是谈谈这么简单了。她有点害怕,有点害臊,但一想到自己是绿哥的女朋友,要作为阿嫂风范,能促使两位江湖巨人结盟,付出一下自己的身体还是值得的。这时候的孜娟已经见过阿娣和小莹了,并且得知这两个女孩都可以豁出去毫无保留地为绿哥赚钱,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呢?于是,她嗓音略带发颤地道:“绿哥,你先回去吧。”
“好,阿嫂果然爽快!”“彩虹”拿起那杯梅孜娟所斟由”绿毛”递过来的酒,一干而尽。“绿毛”知道自己是退场的时候了,朝孜娟投了一个关心而无奈的眼神,道:“那我先走了,你陪虹哥好好谈谈。”孜娟咬了咬下唇,以坚强的表情朝绿哥点头,当阿嫂就是要以最大的努力给予自己的男人支持的。
“绿毛”一走,“彩虹”便立即跟孜娟好好谈起来了,当然不是用口头词句,而是最直接最深入的肢体语言。
那夜在121房里,梅孜娟不知道到了多少次巅峰,直至“歌老汇”打烊,两人还意犹未尽,“彩虹”把她带到自己家。之后的连续好几夜,食髓知味的孜娟都主动地去找“彩虹”,她一边神魂颠倒地迷醉于快意,一边认为自己是在为达成两位江湖巨人的结盟而出了一份力。
酒后挚友
洪兴与淑欣在小包间里进餐,这店的出品不错,不过,颜老师虽脸作欢颜却掩饰不住心有忧虑的神色。如果换作别人,或许还没那么容易看得出来,但洪兴毕竟是天魔附体的少年,波旬何等眼力,他学不到十足,也继承到了几分。洪兴给淑欣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道:“颜老师,谢谢你,来,先放下心事,多吃点菜吧!”
自长大以后,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给自己的碗里夹菜,而且还是个男人,这让淑欣的内心微微一颤。当然还有更大的颤动,那就是:洪兴同学怎么看出我有心事呢?
“想不到你人小鬼大,眼还挺尖的嘛。”颜老师微笑着道,但眉梢那隐隐的愁意挥之不去。
“要不要来点啤酒呢?”洪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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