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不由得低头细思,正要摇头之际,突然想起之前说的捉婿不捉婿的话题,灵机一动道:“生孩子!”
一边正竖着耳朵听的蒋玉菡一口茶水给呛着了,扶着桌子低着头咳得声嘶力竭,一边咳还一边指着冯紫英笑,立时泪光盈盈,腮飞绯红。
三王爷自己还笑着呢,又要给蒋玉菡拍背,又给自己揉肚子。一脚踹向冯紫英道:“叫他知道你这么编排他有你好果子吃,行了,那宅子就作价三十万,我这就叫长吏跟着你去把契给办了。”
冯紫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笑嘻嘻地顺着这一脚就往外跑:“一会子我就把钱送来。”
“别来了!”
不会生孩子的林瑜正在府里头面对着贾敏戏谑的目光,无奈地扶住额头。
两人谈得正是这几日林瑜被骚扰地厉害的源头,他的婚事。
“你头痛什么,这些日子的我这门槛子都快要叫那些个夫人诰命给踩平了,你倒是一推二五六,说说看,你到底怎么想的?”贾敏往炕上一靠,问道。
“先立业后成家?”
贾敏一挥手,道:“你已经立业了,这借口别想了。”又道,“你原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沉默了一会儿,林瑜道:“二十。”他才十三岁,刚上初中的年纪,再娶一个同样刚上初中还不成熟的姑娘,恕他有些难以接受。
而听见了这个数字的贾敏似乎也挺难以接受的,忍不住侧过了耳朵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声:“几岁来着?”
见林瑜不搭嘴,盯着她看,终于知道自己没有听错的贾敏一撸袖子赶人,道:“行了,二十岁你就别想了。下剩的交给我,我总能给你挑出一个四角俱全的来!”
第49章
见林瑜并不动身;问询般地看着她;贾敏心中可惜了一声;到底父母去得早,要不然这一些早就有人言传身教地告诉他了;怎么又会说出二十而婚的话来。
少不得她这个堂婶身兼母职,一点点掰开了揉碎了细细告知于他。
贾敏拉了林瑜的手;道:“自古以来;不是没有等年纪大了些才成婚的;这也是为了身子骨张开一些,以后也不至于得了小儿夭折。”岂不闻二十弱冠的青年,尚且不如七十老翁敢涉水而过。老来子老来女的身子多有比不上父母年轻力壮之时得的孩子;这道理并不是只有现代人才懂。只是,“订亲哪是那么简单的事,讲究一点的人家光是走礼都能走个两三年;现在时机正好,慢慢地先挑起来。”要是挑上一个姑娘家还没及笄的;纳征、问名走过之后;下剩的还得人家及笄之后方继续;可不就是三五年过去了?
“也就是说;非得先订亲不可?”林瑜叹了口气,问道。
“几个家里有适龄姑娘的阁老、大学士都盯着;你说呢?”虽然这种事的确要看男方的态度;但是给上头几人留下太孤高不近人情的影响对刚走进官场的林瑜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骑虎难下啊!”林瑜轻轻呢喃的一声。
“你知道就好。”抬起涂着丹蔻的手指一点自己这个侄子的额头;贾敏低声道;“姑娘是一则,你也得加紧问问辛翰林,上头那几个秉性如何,是不是好做姻亲的。”这方面,大约没有人能比辛翰林了解得更清楚、也更为林瑜打算了。
林瑜蹙起秀致的眉头,道:“侄儿心里有数了。”因为之前没怎么将自己的婚事放在心上,他也就忽略了这个问题。如今需要先订亲的话,自然要问一下。
说起致信,他另想起一桩要紧事来,“这京城里头的醉仙楼也应该开起来了。”林瑜按了按眉心,道,“还是得有自己的人手,也不必临到头上打饥荒。”有了商路的掩饰,送个信什么的就方便隐蔽多了。
“这个你心里头有数便好,有什么需要的只管与我说,婶子别的没有,多的铺面还有两间。”贾敏歪在炕上笑道,心里暗暗盘算起这些日子听到的姑娘来。
索性,辛翰林约莫是猜到了林瑜如今的窘境,在接到自己的小弟子连中六元的喜讯之时就写下一封信,连夜就发与自己的孙儿。说到这个,就必须夸赞一句,辛祭酒这个人虽然古板得叫人不喜,但是就因为太古板了所以反而做不出私拆他人信件的事来,辛翰林将自己给小弟子的信件交由辛宗平转交还是很放心的。
信件厚厚的一叠,林瑜翻过整整两页表明自己对小弟子六元及第喜悦的信纸,这才在第三页看到了关于朝堂上几位大佬如何的评价。辛翰林知道自己这个小弟子在看人以及分析方面有自己独到的眼光,是以每一个人后面都用简练的语言描述了一个他觉得比较有代表性的趣事。
林瑜一目十行的看过之后,将厚厚一叠的纸张凑到烛火上烧了个干净。换来白术,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官位。白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脚步一转就进里头去找贾敏去了。
里头贾敏听了林瑜的交代,先是眉头一挑,微微一转念就明白了林瑜的用意。与阁老做亲家自然好,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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