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混乱不堪的战局中,少了一个人,若非特别留意,谁也不会察觉。
而范离憎无疑是对禹碎夜极为留意的人,禹碎夜抽身而退的情景,他看得一清二楚。
但他并不能说什么,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来历不明”之人。
此时,燕南北只觉手中的血厄剑忽然莫名震颤,显得有些激动不安。燕南北察觉了这一
点,所以他有意压低了血厄剑,并尽可能将它避过众人的目光,他知道一旦思过寨的人发觉
他已无法从容驾驭血厄剑,势必会陷于一片恐慌之中,士气也会因此而大减——正因为燕南
北如此举动,禹碎夜才忽略了他手中的血厄剑!
但血厄剑的震颤却越来越剧烈,这与先前被他把握时的感觉大不相同。
与此同时,申屠破伤亦感觉到自己手中的“杀缘”有了异常之处,一股奇异的热力与战
意由“杀缘”直透全身七经八脉。
“杀缘”开始发出如兽般呜咽的颤鸣声,范离憎诸人忽觉本已凶戾狂霸的“杀缘”此时
杀机更重,其横空杀气几乎已化虚为实,让人心生触手可摸之感。
此时,申屠破伤的灵魂为“杀缘”的戾气所激荡,而且变得狰狞可怖,青筋暴起,自身
功力已发挥到极限,每出一招,无不是嗜血致命!
申屠破伤以一敌四,犹自不败,“杀缘”犹如一头疯狂之兽,左冲右突。
申屠破伤在心中掠过一阵阵疯狂虐杀的快感的同时,隐隐泛起一丝不安,但这种不安之
情因何而起,他却不得而知。何况不安之情本就是极为模糊的,若有若无。
“杀缘”霸道至极,不过数招,围攻他的四人已全失去了兵器——寻常兵器根本无法与
“杀缘”正面交锋!
倏地,燕南北低低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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