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在他开始激怒左寻龙之前、就已预知了会有这样一个结果出现,他不会选择沙涌江等人,因为沙涌江的武功应在左寻龙之下,他们未必会冒险与自己一战,他更不会选择痴愚禅师,其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痴愚禅师武功已臻出神入化之境。更因为痴愚禅师心具禅心,不会轻易被他激怒。
左寻龙手捂腹部,他的脸色煞白如纸。
鲜血从他的指间不断涌出,让人不忍多看。
“吟风弄月”一式本是清朗祥和之招式,而左寻龙却以含怒之心使出,自是无法将它发挥至极限,落败之局势必难免。
牧野栖道:“今日之事,在下日后会向诸位有个交代!”言罢,缓缓转身,向前走去,他相信只要痴愚禅师在场,此时就不会有人拦阻他。
果不出他所料,沙涌江以目光向痴愚禅师询问时,痴愚禅师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左寻龙身子一个踉跄,嘶声道:“盟主,难道…
…难道思过寨两大弟子就……白白断送性命不成?池四侠被杀……是我等亲眼所见……若是思过寨知晓此事,他们会如何想?他们岂能……岂能不寒……不寒心?”
痴愚禅师寿眉一颤。
左寻龙最后一句话对他震动极大,若是思过寨中人知道他们亲眼目睹池上楼、戈无害被杀,却任凭凶手从容离去,思过寨众人岂能不心生怨言?今日若放走了牧野栖,日后要想寻他,只怕绝不容易。
痴愚禅师一时举棋不定了。
正盟中人以痴愚禅师为盟主,本就是钝愚之举。
正盟是为对付风宫而创,与风宫决战,凭的绝不仅仅导武功,还有计谋,而痴愚禅师乃得道高僧,又怎会以计谋算计他人?沙涌江等几大高手本不欲让牧野栖如此从容离去,见痴愚禅师举棋不定,当下喝道:“年轻人,请留步!”
牧野栖此时已走前了五六丈,听得此言,他哈哈—笑,竟真的站定了,而且是背向众人而立,未曾转身。
他的朗声大笑竟让沙涌江顿时有了尴尬之色,他们当然明白牧野栖为何而笑。。痴愚禅师听得牧野栖大笑之后,如遭棒喝,身子一震,忙道:“若老衲再出尔反尔,岂不让天下人所不齿?小施主,你请自便吧。”
牧野栖的手心已有冷汗渗出,这时他方暗吁了一口气,再不回头,径直向远方走去,他相信自己的一声大笑,足以让痴愚禅师坚定心意,不再拦截他。
他走得十分镇定,从未回头。
如果他能回头看看,那么也许他会发现在他离开那条青石路面不久,四周便出现了十三名江湖人物向痴愚禅师所在的地方迅速靠近。
如果他看到这一幕,也许会有所警惕,甚至他会重新折回探个究竟——那样,他的人生历程也许将沿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可惜,他没有看到这一幕。
他的心中被戈无害、池上楼不可思议的死亡所充斥占据,已无暇再去留意更多的东西。
左寻龙伤得很重,痴愚禅师等人搀扶着他就近走进了路旁的一座废院,虽为他封住了伤口周围的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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