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之弃咬牙切齿地道:“这十几年来,我日日夜夜无不想着为妻子报仇,只是我功力尽
废,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想到墨东风仍是难逃天道……”
小草仰首长吸了一口气,声音出奇地冷静:“够了!先父与别先生或许真有怨仇,只是
我不知情而已,日后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我本欲告诉别先生,这位白大哥与我墨家无亲无
故,该不该救他跟先父与别先生的仇隙并无关系,现在看来,此举已大可不必,如今别先生
有了一泄心头之怨恨的良机,又怎会错过?若别先生所言属实,他日我自会代父领罪,今日
我却不想在此受不明不白的羞辱!”
别之弃勃然色变,沉声道:“南支的人永远是如此狂妄!可笑师弟却一直主张南北两支
言归于好,说不定他早已知道你是南支的人,却有意向我隐瞒,好不糊涂!若非我从这小于
身上查出惟有你们南支才会有的药,只怕还被蒙在鼓里!”
小草听得“南支”二字,心中有所触动,想到莫非别之弃亦是墨门中人?只是此时她心
情复杂至极,根本不愿再对此事细加思忖,只觉满腔悲恨无处渲泄,难以抑止的冲动使她脱
口道:“别先生一面之辞,我绝难轻易苟同,至于是否狂妄,也轮不到别先生教训!告辞
了。”
别之弃神色大变。
他森然道:“你道此处就由得你从容来去么?”
小草心中早已绝望,绝望之人既不会有所顾忌,亦不会有所畏惧。
她冷冷一笑,上前将白辰小心抱起,径自向门外走去。
别之弃嘶声道:“荆树,留下她!”
荆树自别之弃与小草说话后,一直在门外全神留意,听得此言,立即闪身立于门外,挡
在小草面前,道:“姑娘请留步!”
小草由他的动作立即看出对方竟然身怀武学,但却毫不畏惧,反而怒焰更炽,不退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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