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回心转意。
师一格立时猜出其中端倪,心中一沉,强自镇定心神,道:“师兄,荆树所说的,是否
就是我信中提及的花姑娘与白公子?”
别之弃沉默了良久,方缓声道:“她是墨东风与花轻尘的女儿!”
说到这儿,他看了师一格一眼,接道:“其实你早已知道了这一点,是也不是?否则你
不会先飞鸽传书,随后又亲自赶到药鼎山。你这么做只是担心我不肯出手相救,若非他身分
特殊,你绝不会有这种担心的。”
师一格郑重地道:“不错,我的确已知道她的身分,乃墨门弟子。”
别之弃道:“你……”他重重—跺脚,叹道:“师弟,你为何总是这般执迷不悟?墨门
分化成南北两支,已是不争的事实,而南支之祖冷嚣其心入魔,为墨门带来灭绝性的灾难,
墨门从此一蹶不振,他们南支不肯迷途知返,归依北支,我们又何必屈尊去奉迎南支?”
师一格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墨门南北两支积怨数十年,要想化干戈为玉帛,
需要众人以诚相待,取同存异,而不可在枝枝节节的事上纠缠不清。其实虽说南支之祖冷嚣
罪不容诛,但冷嚣被诛杀之后,墨门门内弟子本应尽释前嫌才是,可北支却念念不忘过去,
对南支百般指责,于是南北间隔不消反增。我们的大师伯正是厌倦了墨门内部纷争,方遁入
空门,不再过问墨门中事。长此以往,墨门只怕永无重振之日了……”
别之弃愠怒道:“你是要指教我么?你道我不知墨门南北两支宜合不宜分?只是纵是北
支所有弟子可以摒弃前嫌,我别之弃却无法做到!否则阿苗在九泉之下亦不得安宁!”
师一格见他提及师嫂之死。知道若再各持一辞,只会越说越僵,当下道:“姑且不论墨
门南北两支孰对孰错,师兄可知那重伤的年轻人并非墨门弟子,非但不是墨门弟子,且与墨
门无亲无故,他之所以受伤,是仗义出手,为水族中人所伤。此人本为临安武林世家白家的
三公子白辰,白家被风宫所灭后,他忍辱负重,屈身于风宫门下,伺机报仇,后为风宫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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