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的几位旧属此时皆显得有些不自在。
牧野栖却似乎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些,他自顾道:“天山地处偏远之地,可谓鞭长莫及,
若是朱兄据险而守,奇袭不成,只怕无更好的办法可以逼迫你了。但后来事情却出现了转变,
以庞纪为首的正盟忽然攻下了断归岛,而容樱却不知所踪。此事对天山莫寒行宫的触动似乎
特别大,以至于之后不久,天山莫寒行宫改旗易帜,连宫主也感到大为意外。按理容樱只是
失踪,却未闻其死讯,对玄流属众而言无疑是一件好事,而事实上为何反而让天山莫寒行宫
不安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概是因为进攻断归岛的人与向朱兄透露我那一次计划的都
是同一个人,是也不是?”
他的声音依旧平缓,朱元名脸上的面色却已褪尽,此时正值严冬,他的额角却有了细密
的汗珠。
半晌,朱元名方显得有些吃力地道:“少主果然心智过人,洞悉一切。不错,向属下透
露音讯的人正是庞纪,正因为如此,属下才不敢将所有行宫中的人马全部投入那一场伏击中,
因为属下担心这是庞纪的一个圈套,在我等伏击时,他们会趁机袭击天山,没想到这一讯音
却真实可靠,但属下很快又得知庞纪在向天山莫寒行宫透露风声的同时,又攻下了断归岛,
而且宫……蓉樱下落不明,容樱对庞纪必然恨之入骨,她若知道属下曾与庞纪有所联络,必
然会严加惩戒。她的手段人人皆知,虽然如今她仅是孤身一人,却更难防范,若属下再愚昧
地与少主、宫主作对,只怕……只怕会四面楚歌,而这时少主又为属下在宫主面前说情,让
属下有将功折罪的机会,属下感念少主之恩,又岂敢再有愚昧之举?”
这一番话非但让“神风营”的人大吃一惊,连朱元名的那几名旧部属下亦吃惊不小,因
为在此之前他们并不知此事细节。
牧野栖沉默了片刻,方沉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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