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儒老人的体内有着战族的血,同时却是四大隐世武门的传人,无论作如何取舍,都是
一种痛苦。
牧野栖竟也是异常的平静,只听得他道:”其实师父以这种方式根本困不住弟子,毒烟
也无法对我构成威胁。虽然弟子已完全控制了黑白道,但师父对弟子有恩无仇,即使是弟子
背叛了师父的意愿,师父仍并末从此不认我这个弟子,所以弟子不但要自己脱身而去,还要
将师父一并救出!“
”你真能脱身而去?“天儒老人语气终于有些不平静了。
”不错,因为弟子的修为其实远在师父的想象之上!“
一阵沉默。
天儒老人终于开口:”走出若愚轩一步,你我就绝对无法再做师徒!也许今日之局势,
已使你我惟有在九泉之下,方能永为师徒!“
他的声音已有些嘶哑、虚弱--莫非是因为毒烟的作用?
牧野栖斩钉截铁地道:”弟子心意已决,绝不更改!从今往后,再无任何人、任何事可
以阻拦我!“
”我“字甫出,牧野栖已踏步而出,径直向外走去。
天儒老人心中思绪联翩,一幕幕往事在他的脑海中闪过,而他的心情却是平静如水。
外人无法想象,数十年来,天儒老人的心灵承受了多少难以承受的压力,战族的血统使
他永远也摆脱不了隐于心中的狂烈战意,每当心情狂躁,战意大炽之时,他惟有一遍又一遍
地画着其母简兮的像,以减轻内心所受的煎熬。惟有面对飘逸出尘的母亲的画像,他的心方
能重新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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