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话让众人心中沈重至极,没有人开门说话,周遭只剩下连绵不绝的水珠从屋檐滴下的声音。
映冬一双早已湿红的眼仅剩呆滞、震惊,慢慢的,悲痛占据了所有知觉。
“不会的,他会没事的……”她转身奔进房里。
虽然心里已有准备,但真见到司徒然浑身裹着白绢,毫无血色地躺在那里,她的泪水不禁落得更凶。
“如果你带着平安符,就不会出事了……”
她跪坐在床边,伸出颤抖的手缓缓移向他的脸,指尖下的冰凉让她心中的恐惧不停地蔓延。
“这小子身强体壮,不会有事的。”
(bp;站在她身后的陈锡田鼻酸地开口安慰,见她毫无反应,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盯徒然,他也只能叹口气,转身朝众人示意,退到屋外去。
床榻上的司徒然脸色苍白,几乎与缎白的被褥相同,壮实的胸脯被绢布层层绕住,布上殷红的血迹让人心惊。
“不要死……”映冬抚摸着他的脸颊,如果不是他还有呼吸,她会以为他已死了。
看见他现在命在旦夕,她想起两人之前的不愉快,如果她一开始使拒绝爹的安排,他就不会拒绝她替他求来的平安符,不会赌气的上路,此刻她便不会觉得心里有愧,他们还能维持这份友谊。
只是……他终究是要娶妻生子的,思及别的女人会成为他的家人,与他相扶持,给他活下去的理由,她心中竟然产生令人唾弃的私心。
或许司徒然并没有说错,她不是不求回报,她想成为他的家人,所以在初识他后便慢慢地用尽一切方式想融化他封闭的心门。
原来她在那时便已有了企图,只是她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映冬哀伤地抚摸他的面颊,“不要有事,快些好起来……我会让爹收回成亲的安排,就当什么事都没有……”
她的小手倏地僵住,因为距她数寸的双眼竟然张开来,牢牢地看着她。
“你醒了,你……”
司徒然有气无力地拉下她的手,虚弱得连呼吸都很浅。
“这是哪里?”
“你已经回到镖局了。”
“白银……”
“你安心养伤,什么都别管。”见他清醒,映冬大大地松了口气,由于倏然松懈,眼泪反而掉得更厉害。“我好怕你死掉,好怕你不再醒来。”
司徒然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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