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辉突然之间有些沉默,不知他在想些什么。铃月注意到,他似乎从不听音乐。他的车里没有;也未见他打开过收音机。
思醉普大街的彩色景物,如电影一般在夜晚的巨大屏幕上缓缓移动,终于从眼前消失。
夏辉的车在彩虹路脱离高速公路后,便朝着'的方向驶去。
拐上通往'的狭窄公路,四周空无一人,忽忽的山风轻轻叩击着车窗,探询着这陌生的到访者。
蓝色法拉利像一只敏捷的野豹,在月夜里旁若无人地奔驰着,银色的月光洒在它优美的躯体上,发出幽蓝的光,犹如百兽之王,它在自己的领地上恣意驰骋。
〃快到了,开慢点儿,那儿就是。〃铃月手指着前方。
夏辉停车时猛然掀起一阵风,吹得前园中的玫瑰花一阵摇曳。
铃月下了车,一边摸索着钥匙,一边朝门口走去。
短短的路途上,她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不知接下来将会怎样。夏辉的沉默,有些让她琢磨不透。
到了门边,她回过头。夏辉虽然打开了车门,人却并没有下车。
黑夜里,他那辆蓝色法拉利的两扇造型别致的车门,犹如大鹏的一双翅膀,向天空中展翼欲飞。她踌躇了一阵,又下了台阶走回车旁。
夏辉从车里望着铃月,唇边漾出一丝微笑:
〃晚安!〃他低声说。
间隔了几秒钟,他把头略微侧了侧,又说了一句:
〃那些花儿很美。〃
话音刚落,蓝色法拉利的两翼便收了回去。车前两只鲜红的车灯骤然明亮,红色的光芒瞬时穿透了黑夜的天空。那辆超级意大利跑车猛然发出一阵轰鸣,在一番急速的倒退调头之后,乘着月色,咆哮着绝尘而去。那轰鸣声响了足有三分钟后,才消失在极远极远的空间。
铃月站在门口发了好一阵子愣。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生活总是这么让人莫名其妙,或许,这便是生活的真谛吧。
自那晚后,夏辉一直没有再出现。
第三天,夏辉的两位朋友终于结束了为期十天的狂赌。铃月从电脑里调出他们的输赢记录,来自大陆的陈先生输掉三十一万美金,来自香港的林先生输掉十八万美金。铃月不由得唏嘘了一阵子。这么多钱,干什么不好啊!
她试图从电脑里找到夏辉的资料,但夏辉没有办卡,所以电脑里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录,不知道他的战绩如何,铃月暗想。
夏辉为铃月买的钻石项链,铃月一回到家后,便将它收藏到箱子里,没敢再戴出来。那可是价值九万四千美金的钻石项链啊,也只有那些富豪们或者电影明星们才配拥有的,铃月从电视上看到,每逢盛会什么的重要日子,他们佩戴贵重珠宝亮相的时候,身边一般都有保镖跟随,想必是在保护钻石的安全罢。这么昂贵的钻石项链,居然属于铃月了。
以前总是听人说,女人天生喜爱钻石珠宝,铃月还有些不以为然,她觉得自己对珠宝首饰之类的奢侈物从来没有什么欲望。但现在她终于发现,自己真是不够了解自己。以前的淡漠,是因为漂亮的钻石珠宝对自己来说,犹如天方夜谭一样不现实,所以,她也就从未去渴想。
这条钻石项链,接连很多天,都带给铃月一种异样的感受,使她激动,使她不安,使她产生初恋一般的心情。每天回到家,她都忍不住打开箱子,取出那条彩光四射的钻石项链,长久地欣赏着,轻轻地抚摩着,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没过多久,雪玳打来电话,问铃月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喝早茶,铃月休息那天,她们便在新嘉麟碰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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