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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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亚洲赌区,生意红火,百家乐台开到十六张之多,而且还经常爆满。有的赌桌坐满了人,四周还站着一圈儿没有座位的赌客,拿着筹码从旁边下注。即使是拉斯维加斯最大的赌场,也没有任何一家百家乐赌区的规模可与之相提并论。

        第三十四章借了高利贷(2)

        在这里,赌客可以享受免费的烟酒饮料,甚至还可以在赌桌上点餐享用,吃饭赌博两不误。这送餐到赌桌的服务,也是全拉斯维加斯仅此一家。经常可见赌客们一手端着碗,喝着粥吃着面条,另一只手还抓着筹码下注,堪称一景。

        这里没有白昼和夜晚之分,赌徒们常常赌得忘记了时间,直到发了八小时牌的发牌员终于直起腰,松口气说自己要下班了,他们这才惊讶地抬起头来,说〃怎么?这么快就要换人了?〃

        铃月身上带着五千块钱,匆匆吃了点儿东西,径直来到驿站赌场。

        此刻已是傍晚,夕阳的余辉洒在驿站赌场门前那标志性的巨大火车头上,令人有一种身在旅途的恍惚。

        是呵,在赌场里搏杀得面色铁青的赌徒们,倦怠无神或开心微笑的发牌员们,恭敬地为赌徒们刷卡递烟灰盅的赌区经理们,还有那些被扔进铁箱子里的大叠钞票,赌桌上色彩纷呈的筹码,一张一张曾被认真圈叉的已经废弃了的庄闲记录纸,叮叮当当的老虎机,甚至整座酒店,又有哪一样,不是身在旅途。

        所有的一切,难道不是正在岁月的旅途当中?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日出日落,生生不息。昨日的一切已成幻象。今日的一切,亦将会悄然地消匿无踪迹。

        铃月听说,数月前驿站赌场曾发生过一宗枪击事件。一位老黑人枪杀了与他相濡以沫四十年的亚洲妻子。当时她跟往常一样,在赌场里泡了数小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停车场。而他就等在那里,朝她连续开了六枪。

        多么惊心动魄的故事,不到一个星期就已被人淡忘。赌客们照旧赌得热烈,赌得愤怒,赌得失落。有记者去采访赌徒,问对这场血腥事件有什么感想,赌徒们纷纷表示,此类事件不会影响到他们继续前来赌博。

        也是,对于赌徒来说,还会有什么事能比赌更大?

        铃月选了一张人少的赌桌坐了下来,换了两千块钱筹码。

        发牌员刚结束上一轮;正等待着赌区经理换新牌,铃月见还得等洗牌,便起身,转到别的赌桌观看。

        赌场里的气氛热烈空前。五十块钱起注的那张赌桌尤为激烈。满桌的中国男女正在用胳膊肘猛烈地撞击着桌子,大声地猛喊:〃顶!顶!顶呀!〃,〃六、六、六!〃忽听〃耶~~~!〃众人一阵欢呼雀跃,夹杂着女人激动的尖叫。

        二十五块钱起注的赌桌也不安静。一位赌客手里捏着牌,勾着头,使劲地搓着一角,一点一点儿地掀起牌。〃不好!有角!〃看牌的男人惊叫道,赶紧换一个边,再把牌一点一点地弯起弧度看。有人说那赶紧吹吧。于是全桌的人就开始鼓起腮帮,〃呼~~~呼~~~〃地开始朝那张牌吹气。男人花了两分钟才终于把那张牌彻底翻开,是个十点。〃他妈的!〃他一把将牌撕成两半,垂头丧气地摔在桌上,众人发出一阵失望的嘘声,〃!(狗屎)〃、〃丢〃声不绝于耳。发牌员面无表情地捡起那两张碎片,拼好,然后逐一收走赌客们输掉的筹码。

        每张赌桌都那么热闹,唯有起注额为一百的那张高额百家乐赌桌上冷冷清清,只有两三位赌客。座位上一个漂亮女孩正蹙着眉头,歪歪地呆望着显示牌。望着她那张似曾相识的脸,铃月眼前忽然一亮。她记起来了。那不是凯的朋友温迪吗?!

        铃月很高兴。居然在陌生的赌场里遇到一个她认识的人。虽然她们除了打过招呼外几乎没怎么交谈,但铃月还是觉得很亲切。

        铃月绕到温迪身后,正待与她说话。突然,一个男子带着一阵风,从铃月身侧擦过,他拉开温迪旁边的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怎么样?打回来一点儿没有?〃他扭头问温迪。

        原来温迪有同伴。铃月略觉失望。她踌躇着没有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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