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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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阿的女子面前崩溃的,那段时间我一直死心塌地的想着怎样花前月下,可失败的是直至高中毕业,那女的还是对我面无表情。以至后来我一看见她就觉得自己很猥琐,为了维持一个男子起码的尊严,高考结束那天我眼神犀利的对她甩下一句话:

        你会后悔的。就算你以前不后悔,但听了这句话你也会后悔。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一转身就感觉以前笼罩在我头顶的阴霾淡了许多。没料到那女的在身后吼了句:莫名其妙,我认识你么?

        这让我受了大大的打击,以后便处于潜伏期了,人也沉默了很多。贰木会经常摇着一脸深沉的我说:易燃怎么变得这么〃梦里花落知多少〃了,好沧桑好衰老呀。然后我就被他逗笑了。

        五血色易燃

        我一直对夜有种敬畏的心理,并且认为它是对罪恶的一种解禁,会让罪恶在黑暗里泛滥。这可能与我有微度的夜盲症有关。

        那些花儿,那些朋友尹柏霖:《那些花儿,那些朋友》(3)

        在我的记忆里,来临澧过生日的那个晚上是我亲身体验过的最具血腥却快乐着的暗夜。

        问题出现在贰木那天带来的小女生身上。我们谁也不知道她曾是当地小有恶名的小混混的女友。而这就直接导致了一群无所事事的家伙找贰木的茬。我当时扫了一眼这群嚣张的家伙,发现他们的平均年龄也就十七八岁,然后就忍不住叹气。其实不良少年大都会让人感到悲哀。

        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贰木也开始用电话叫帮手。双方的人越聚越多,我对贰木说:这样下去全县的人都可能分成两派。等到贰木把他比较暴躁的表哥从睡梦中叫过来后,双方开打了。

        我看着黑暗角落里定定站在那里陪着的九水,看着他单薄消瘦的轮廓,忽然感到斗志与底气消散得无影无踪。

        后半夜的广场路灯已熄,月色微弱,那些颇具实战经验的不良少年气血愤张,可以无所顾忌的出手。我们这些哥哥级人物很快被打散,我在黑暗里使劲睁大眼睛,混乱中找不到贰木。

        最后在墙角发现他被一群人推搡着围殴。我冲过去踢翻了其中一个,到第二个时,一块砖头不知道从哪个方向狠狠砸在我天灵盖上。

        我感到天地前所未有的动摇与混沌,视线里有无数的小金点在飘逝,我在那个瞬间有过一个闪念:给我一秒钟的缓冲时间,砸我的那个人会变得很惨。但对手也是个打架的老手,紧接着第二下也照样毫不留情,我报复的意念被砸得烟消云散。到第三下时,我脑海出现了空白,手抱住头部无力地蹲在地上,视线越变越暗。我有种要晕过去的预感,于是使劲掐住人中穴,再猛地摇头,发现一种灼热的液体从额头两边流下来,用手一擦,满手鲜血。

        那一刻,我很奇怪的有种受压抑很久再突然放纵的快感。

        找诊所的路上,我捂住流血的伤口,尽量让自己有说有笑的和狂侃。九水半路接到了贰木的电话,去人民医院接她了。没想到和我一样是近视眼,老半天找不到一家诊所,走进一家却发现是牙科。我说,我还是进中医院算了,虽然药费贵点,但再不进去我怕真要晕过去。

        接待我的医生真叫我见识了世面,他的第一个动作,是一脸鄙视的笑容外加很不耐烦地扒开我伤口,然后是第一句话:你们带钱了么?好象我伤口是个钱袋一样。

        当时我真晕死,连连点头,说带了带了。他这才开始工作。估计这医生上辈子是兽医,风格大胆粗犷,洗伤口跟抹桌子似的,似乎还嫌不够用力,疼得我浑身发抖,刚要露出一点痛苦表情他就说:嘿,你舍得打架就应该知道总有一天有这个下场,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我看着自己的头发被他一圈圈剪下来,心疼得要命。缝伤口时,这医生总骗我说:只剩最后一针了啊,最后一针。我心想哪来这么多最后一针啊,而且缝一针还要用弯针连线扯一下头皮,一点都不小心,好象在缝一块没有知觉的布一样,横扯竖拉都不觉得疼。

        等我包扎完时,估计是被医生整麻木了,一脸呆滞。拍拍我的脸悄悄说:刚才那个医生的缝法真是大刀阔斧,跟拉拉链似的。

        贰木也受了伤,头缝了一针,表情比我丰富多了,还真有些呼天抢地的味道,其间他不停的叫:

        扶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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