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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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我那同学都看不下去了——

        〃乐乐,你说我能不能控告我妈虐待宠物?〃

        之后,我学会了知足。

        你看,这只是我郁闷生活的一小丢丢,这些迫使我用每天大部分的时间来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我冥冥之中预感到自己总有一天会因怪病绝症突然死亡。

        书上说型血的人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可偏偏什么口臭、牙痛、拉肚子、流鼻涕……都与我无缘。这不正说明我和正常人不一样吗?——一个不正常的人,自然要得不正常的病——我注定死于怪毛病:混好了,能剩个全尸;混得更好点儿,就得去为医学事业作贡献。谁知道呢。

        ……

        还记得初二那年,我的荀麻疹发得厉害,尤其是到了夏天。但是,我一直都不甘心承认自己得的只是单纯性的皮肤过敏。医生不是也说过么:皮肤表面的病症与体内的病变是相对应的;皮肤病,多与血液有关。所以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血液有毛病——也知道80%的可能性会是血癌。

        那天我做值日。

        临上课前,那该死的值日组长把脏兮兮的拖把塞给了我,叫我去洗——谁叫我又迟到呢?算了,我忍。

        到了水房,我将拖把整个扔到了水池里,放开水龙头,用大水流猛冲。冰凉的自来水溅到我裸露的胳膊上——突然,我发现左手小臂内侧出现了几个小红点儿——不一会儿,两只胳膊上全部都是。各位观众!当时我被吓傻了,脑子里翻来覆去回想起来的都是夏裳说过的鬼话:〃乐乐,你见过么?血癌病人发作时全身上下都是小红点儿,太可怕了……〃(据我所知,这个白痴是看了一个叫什么什么的电视剧后知道的)偏偏这个家伙今天去参加什么什么倒霉的数学竞赛了,否则我一定立刻把她揪出来给我好好辨认一下下!!

        可我毕竟是个天才。虽未亲眼见过,但是我能肯定——〃就和我胳膊上的一样〃!!

        虽说对自己有血癌这件事我早有心理准备。可这一次突然〃确诊〃,还是让我一时难以接受——真的是我么?——怎么这回说是我就是我啊……

        我麻木的关上了水龙头——人,无论到任何时候都要有公德心……

        但我却将拖把狠狠的扔在了水池子里——看来我还没有彻底神经失常。

        我,一个魂儿似的飘回了教室,落到了椅子上……整整一节课,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一动不动的死盯着我前桌的后脑勺——目光呆滞——直到下课铃响才哆嗦了一下下。

        这个时候,值日组长同学又跑了过来,因为〃拖把事件〃把我〃痛斥〃了一顿——不知道是哪个傻冒去水房扔鼻涕纸时发现并认出了我班脏了吧唧的〃小拖〃。

        我没有理她,而是报之以无限同情的目光。我想象着她在得知我患了白血病后为自己今天的种种〃恶行〃悔恨得痛哭流涕的样子:她从此消沉,终日沉没无语,用拼命作值日、洗拖把来为自己赎罪;日记本上一页页的写满了同一句话:是我害了她……

        我把桌子上的东西胡乱塞进了书桌,背起我的包包,像平日翘课那样平静的走出了教室,谁都没理,样子很拽。

        我庆幸夏裳今天没有来:这家伙在50%强的意义上是个白痴,一定会把我这次视死如归般的英雄壮举变成一个可笑的闹剧。可我还是觉得身边该有个人——什么事情,都得有个捧场的才行。

        我去4班找到了小依,说有十分严重的事情让她跟我走。她一定被我严峻的表情征服了,也没请假就跟着我溜了。

        一出校门,我瞬间找到了感觉,眼泪欲止不能的从我两只〃泉眼〃中涌了出来。我真的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浪费了太多生命……表哥下个月回来……我不会拿大顶……没吃过臭豆腐……

        但我终究没有歇斯底里。

        此时,小依丝毫不再怀疑我已被〃确诊〃的事实,开始和我一起哭——比我哭得还可怜——让我很郁闷。

        我们两个悲痛欲绝的人来到了目前南州市最好的这家〃中芯医院〃。我早就想来这儿参观了——这里刚刚建成不久,里面的装潢很是考究;设备先进、设施一流,还有不少著名的专家医师……听姐说这里有一个老中医,只要看看你的鼻子就知道你哪里不爽——哈原来姐也不敢去老妈的医院啊……

        那些花儿,那些朋友小鱼:《下落的日子》(3)

        我拉着小依径直来到了采血室,挽起袖子就往前冲。可采血医生说一定要有某个科室开出的采血单子,才给放血。无奈,我们只好掉头回去挂号先。

        我们左挑右选,终于找到了皮肤科最没有的那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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