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到底是谁给他们提供的灵力啊——
你心下一动,直接阻断了与他们之间的灵力通道。
——是自信在躯壳里剩下的灵力消耗完之前就能够杀死你吗?
你笑意盈盈看着狼狈的他们,温柔地拢着鬓发。
战斗消耗的灵力,受伤流逝的灵力,没有给予及时的补充,反而被恶意的掐断。对于相对弱小的短刀来说,两者叠加在一起,是如血缠绵的苦痛。混合着他们身体上细碎的伤口,你温柔的笑意,颇有凌虐过后的甘味。
“没见过枪伤吧?”
“我教你啊,枪伤——”你从背后拥住药研,用你的手握着药研的手指,探入五虎退大腿上的缺口。
“是先要把子弹抠出来的哦。”
你故意压低的喉音,喑哑又妩媚,往复振动时略含轻笑。腻白的指尖,用一种严谨的学术态度撕开血肉,在靡艳的朵朵血花上翩然起舞。
最怕疼的五虎退呦,咬破了唇。樱色的嘴唇,是红梅溅雪,他几乎要微微泄露出哼哼声,却咬着牙怎么也不肯为此真的呻|吟出声。
冬蜜般的眼眸里,正在蓄出生理性的泪液,饱受折磨且摇摇欲坠。
可这是毫无意义的泪水,既不含有受害者的哀求,也不含有施害者的同情,单单是痛觉刺激泪腺的产物,并不使人感觉到有任何情绪存在的意味。
没有人在意这泪水,没有人责怪这泪水。
可你偏偏感受到药研的颤动,是那种受到过分刺激而近乎崩坏的颤动。
药研面无表情,就连他本人也没意识到自身的颤抖。
你以为他会忍受不住,和你动手,怎么说至少也得反手捅你一刀。
但药研、乱、退,他们统统都很有骨气地不作吭声,沉默镌刻成岩石累累的纹路,对一切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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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灵力的来源,短刀付丧神很快就一寸一寸飞散。
身为钢铁,却化作萤火。在漆黑的夜空中,涤荡出一圈圈莹绿色的涟漪。
他们骨子里的隐忍却着实让你有些惊讶。
“睡吧。”你以手心轻轻掩住他们的眼睛。
他们随即陷落于又黑又甜的梦境,颈间被注入麻醉的甜蜜,永不再醒——只剩下本体的刀剑斜刺入泥里,犹如荒原里屹立着的皎洁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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