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全身的骨骼发出了向内生长的痛楚,黑鹤每一份更深的觉悟都是更进一步的凌迟。刮骨疗伤或者病入膏肓,他已经分不清了……
但忽而那痛觉又罢工,暧昧,混沌,轻飘飘,无法思考。视线模糊,呼吸急促,多重的眩晕感与呕吐欲同时涌上脑髓,黑鹤出现了一种病态的生理反应。
“不管怎么样,黑鹤很重要哟。”
你顽皮地笑了一下。然后便撩起黑鹤颈间细软又黑的半长发,继而踮起脚尖、身体拥抱般前倾,随势依靠上了黑鹤的胸前,两只手极尽暧昧地勾着他的脖子。以及指上的缓慢滑动调情般刺激着,你趁着对方刹那失神之间将黑皮项圈啪嗒一声扣好了。
再后退一步,纵览全局,男子纤细又惨白的脖子,被宠物项圈所束缚着,映着精致尖细的下巴,有如象征着黑暗、征服和惨败;引诱人沉沦的魅惑之眼,才反应过来的无意识一眨,又隐藏着一些欲擒故纵的意味。
你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好啦。汪一声听听怎么样?”
“——学着狗,叫一声怎么样?”
更轻的一声诱惑,像是毒粉落在掌心的瘙痒,冒起无数湿热红疹。
“别这样。”黑鹤哑着声音说道,他的情绪里似乎有了些反抗的意思,喉结顺着发声咬字的轻轻重重上下一滑。可是他说不出来更多的话了,黑甜的梦境又回来统治他的耳目口舌、四肢百骸:
在那个虚幻的伊甸园里,没有审神者,只有他一把鹤丸国永永远地、永远地嬉戏着——
你温柔地命令黑鹤低下头来,来回轻柔抚摸着他的毛发,肌间甘美的气息透露,“黑鹤啊,”你猛地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提起,“明明是我的狗。”
“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你极为疑惑地、又颇为苦恼地挠了挠脸颊。
“是我驯养的方式不对,——还是仙鹤根本就不能驯养呢?”
面对你极为冷酷的指责,黑鹤…他、只好逐渐地、沉重地低下了头,“我会永远守护着你的,所以请别……抛弃我。”仿佛违背了他自身意愿,他干渴、干哑、干涸了般的声带急切承诺,如沉溺如寻死如蛆附骨,腥甜温热的味道随之迫切涌上喉间。
“我已经为你放弃了一切。”
你在他的深情凝视下却反常地皱起了眉,并且毫不掩饰对其的莫大厌恶,仿佛碰到了什么秽物。右手一拽黑鹤脖子上连着项圈的锁链一端,便把他扯过了过来。
“短刀呢。”
已经懒于掩饰背后的贪婪与算计,你露出精巧之下的尖刀、叛逆以及利欲熏心。
“短刀呢。”你再一次诘问着,毫不仁慈,毫不手软。
“现在,把我的五虎退、药研藤四郎、乱藤四郎还回来。”
少装可怜了。黑鹤,你和他们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既没有感到快乐也没有感到悲伤。
“别急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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