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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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晓菲当时心想:呵呵,原来你也没有来,也不见得给我发短信告诉我不来的原因,我是没电了发不了。

        她本来想告诉他,婆婆住院了,所以那天晚上来不了。可是听天使这么说,她觉得自己再解释这些纯属多余。

        于是她说:“没关系。喝醉酒是正常的。”而心已凉了大半。她觉得,这个所谓的“喝醉酒”或许就是个借口。反正,她经常是以怀疑的眼光去看待一切、去分析一切东西。对别人所说的话,总要在头脑里分析分析是否符合逻辑、是否合情合理。

        “我们还是朋友吗?”沦落成天使问她。

        “是,当然是朋友了。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一直都是阿。”她淡淡地说。

        “我感到很压抑,”他说,“我不知道为什么。”

        “你看到我,是否跟你想象中有所不同?”她问。

        “我没有想象过你的样子。”他说。

        他还说:“你说自己不善交际,不会说话。但是我们之间话还是很多的,几乎每走一步路都会有一句话说。”

        她觉得自己有点累,敲打着键盘的手有些发抖。有很多话要跟他说,但是已经说不出来,只有埋在心里。她现在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样一种状态,似乎对她仍有眷恋、并且语气依然温柔、话语依然缠绵。可是她总感觉到有一些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一些说不出所以然来的东西。

        “你怎么了?”他突然问,“你今天精神不好吗?”

        “嗯,是的。”她答道,并且在心里暗暗吃惊他的感应能力。他曾不止一次地令她吃惊。

        “再不会有人像他这样懂我,如他一般地了解我了。”她默默地想。

        “这些天一切都还好吧?工作顺利吧?”方晓菲不冷不热地问道。

        “我本来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天使说,“但是现在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就好像一个人要对你谈论内心的想法,而你却跟他说‘今天天气很好。’”

        “我要走了,再见!”丢下了这最后一句话,沦落成天使就离开了聊天室。甚至没有等她和他说“再见。”

        当时留下方晓菲一个人对着屏幕发呆,良久良久。

        而此刻,她是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屋子里很黑暗,外面的路灯透过窗帘的缝隙透进来一点点似有似无的微光,照得天花板以及房间里的一切都影影绰绰的,那些夸张变形的暗影、暧昧不清的影像,似乎被抽去了线条和形状,只变成了一种意念、一种与梦境和潜意识相糅合的东西。衬托着她此刻乱七八糟的思绪。

        她的内心如一团乱麻。对他的思念如此强烈,而此刻,他已飘远。她又分析不透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里隐含的信息。是在怪自己疏远他吗?可明明是他先疏远我的呀。她这样想。

        整个晚上她都在无谓的分析、揣测、思考和矛盾中度过。“他为什么三天才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他为什么这么久不见我才匆匆和我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他为什么仍要用这种缠绵的口气?他是不喜欢我了吗?但是仍然希望抓住我的心,是这样的吗?还是说,有什么事情发生、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原因促使他这样?……”

        方晓菲实在是个喜欢多思多想的女人,她在考虑一个问题时所达到的所谓“深度”和“广度”简直已经到了钻牛角尖的地步。而对于这样一个她视之为知己的男人、她把整个心灵都交给他并且依赖于他的男人,当他出现异常状况时,她不由得动用了全部的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去分析他,并且例出了种可能性。最终,她疲惫不堪,而又沮丧不已,并且,也分析不出一个确切答案来。

        一阵悦耳的音乐声传来,是那首她听了无数遍的曲子《罗密欧与朱丽叶》。这首曲子每天早晨6点半准时奏响,催促她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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