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晓菲说,“既然只有一点点时间,那你不能给我发个短信吗?你这一点点时间恐怕不是留给我的吧?”
“手机没电了,正在充电。前两天充电器剩家里了。”怕瓦落地在回复了另外三个聊友的话之后,这样回复方晓菲。
“我马上又要走了。”怕瓦落地说。
方晓菲问:“去多久?”
怕瓦落地:“不知道。或许一个星期。或许半个月。或许更久。”
方晓菲问:“你会给我发短信吗?”
怕瓦落地:“会的。”
方晓菲:“我要你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
怕瓦落地:“好的。”
方晓菲:“这次你还会忘记带充电器吗?”
怕瓦落地:“不会的。”
但是,第五天、第六天,以及一个星期之后,方晓菲都没有收到怕瓦落地的任何短信或者电话。这时,她的婆婆已经康复出院了。她也可以上网了,但是在网上,也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后来,她实在忍不住,就给他发了个短信:“好久不联系了,是否很忙?”
他没有回。她又发了一条短信:“你在干嘛?我浑身都在发抖。”
他回了一条短信:“我在吃饭,和领导一起。不方便回短信。快没电了,充电器坏了。我明天去买一个新的充电器再和你联系。”
方晓菲安慰自己说:“他真的是很忙。他真的是充电器坏了。他真的是没有办法和我联系。否则他早就和我联系了。其实,没有办法给我发短信,他也很着急。明天,等他买了新的充电器,就会好起来的。”虽然这些话,她自己也不相信,但她还是强迫自己相信。
但是,到了次日,方晓菲等了一天,甚至于晚上也没有睡好,也没有等到他的一条哪怕是应付性质的短信,更不用说电话了。
她打开短信功能,写了一条短信:“这么多天了,你知道我对你的挂念,但是你呢?你的爱还在不在?”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按下“确定”键,却按下了“退出”键。
她又按下了一串数字,是怕瓦落地的电话号码……
第五章(十一)
2007年8月11日星期六晴
犹豫了一会儿,方晓菲又把那一串号码删了。
她想起怕瓦落地不再和她联系的这段时间以来,她天天盼着他的短信、或者电话。所以对电话铃声很敏感。一听到短信铃音,就以为是怕瓦落地发过来的。但每次打开来看,要么就是广告短信、要么就是别人发过来的。后来,这种希望逐渐变成了失望;失望又变成了绝望;渐渐地,在绝望中又升腾起一种若隐若现的渺茫希望。如此周而复始,不断折磨着她的神经。
特别是最近这两天,她时常出现一种幻觉,总觉得自己听到了短信铃音,但是拿出小灵通一看,却没有短信。甚至于在半夜里,她也会被幻觉中的铃声惊醒。可是,拿着电话看的时候,却又是无比的失落和沮丧。
此刻,她又拿着小灵通,而她忍了很多天的眼泪就像决堤一样地流了下来。
为了不再等他的短信,更是为了克制自己不要发短信、不要打电话,她索性关闭了小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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