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聪明人，我就直接地说，我是一个蛇头，专门做送蛇的买卖！”范大红继续说。
“人蛇？”秦能能从书本和电视上知道这就是偷渡。可是她很奇怪，他为什么知道自己要偷渡出境呢？
“我抓把空气就会知道哪里有人蛇要出境……”范大红神秘莫测地笑：“当然，我的生意收费不便宜，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联系我！”范大红彬彬有礼地把一张名片放在秦能能的床上，说了声打扰就退出了门，在他已经走出门的时候秦能能忽然说话了：“请问，到金三角天堂镇要多少钱？”
“要到金三角天堂镇的人很多，那里遍地黄金，许多男人想到那里发大财，许多女人也想到那里捞一把，我要的价格合理，三万块，不讲价，先付三分之一的定金……”范大红说。
秦能能沉默。
“山那边很远，而且，路很难走……”范大红继续微笑，已经成竹在胸。一分钟之后，秦能能咬着牙说：“成交，我要尽快走，越快越好！”
“只要你给的钱够快，你就走得越快！而且，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范大红终于露出一丝贪婪的眼神。一闪而过。
秦能能和范大红来到另外一个旅社，在这里，秦能能看到这里住着十几个女人，都很年轻，即使不漂亮的也是敢露身体的，她们来自天南地北，却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来。他们聚集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如何才能够赚大钱，对人们传说中金三角天堂镇神仙一般的生活神往不已……
去天堂的路也是去地狱的路。
她们还不知道……
两天以后，秦能能和几十个女人还有十七八个男人出发了，有的时候坐车，遇到检查站的时候人就下车从小路绕过去，一路上麻烦不少，不过都是有惊无险。一路上，秦能能很少和其她女人说话，更少和男人说话，但是她暗暗地注意范大红，发现他居然是一个正人君子一般，对所有的女人彬彬有礼，甚至有不少女人主动在他面前献媚，他居然也客气地拒绝……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难道我错了？
还有一个带刀的粗汉，凶神一般，范大红曾经告诉大家他叫范杀，从前是一个杀猪的，现在不杀猪了，过山口离不开他……
但是秦能能对他们还是有戒心的，因为，他们太善良了，天底下有这么善良的蛇头吗？在一个深夜里，从深山迷林里穿过，已经出了国境……
痛不欲生第八章：天堂也是地狱1山那边很遥远（3）
“现在安全了，离天堂也越来越近了……”范大红长长地舒了口气。天亮的时候，在一个小村庄住了下来。这个小村庄房子就是简单的木头和竹子搭成，而且不少，但是常住的人却不多，就好像专门为范大红一伙准备的。
在安排休息的地方的时候，范大红居然为秦能能独自安排了一间，走了那么多天，秦能能太疲倦了，她什么也没有多想，想什么也没有用。虽然只有一张木板床，但是她的人一倒下去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然后她开始做梦……
大沙漠，黄沙，一眼也望不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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