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是帮燧人爷说话,他掌管你们西门世家那么多年,所有的事一定都是他策划的,主谋者别无他人,我想问他怎能狠得下这个心,我父亲跟他有什么血海深仇,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她激烈的拉着他走,想找燧人理出真相。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激动?”天魅试着压住丧失理智的她,他可以理解她这种几近疯狂行径,但他不希望她太莽撞。
“我就是要激……”她本想比他大声,但突然间她僵住动作,捂着肚子弯腰蹲下去。“我的肚子好痛!”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肚子痛?”他把她抱到床上,心里觉得奇怪,两人所吃的晚餐都一样,怎么他没事,而她却有事?
“你不要碰我,我再也不准你碰我的身体。”笥侬嫌恶地将他的手拨开,皱紧的眉丝毫未见松弛。
“你人不舒服还这么固执,想惹我生气吗?”天魅爬上床,笥侬则马上移向床的另一头。
好似有一股火在窜烧,疼得她不得不将自己的身体蜷成一只小虾米状。“好……好痛喔!”
看她痛成这样,天魅不管她会怎么骂他,他直接靠近她,用手探向她的小腹。“是这里痛吗?”
笥侬摇着头,将视线再往下头移去。“再……再下去一点……”
她所指的位置恰巧在肚脐眼下方,他想若是那里,大概就是女孩子月潮那方面的痛吧!
“是这里吗?”他压住腹缘附近,猜测出大概是气得太过火,引起身体内分泌失调所造成的。
“你不用管我,犯不着你来怜悯我,把你的手给我放开!”她就算痛死也不要让他再靠近她,甚至关心她。
“你是非要分明,烧你家的人又不是我,害你父亲的人也不是我,你专挑我的碴,我何其无辜,你这样将我当箭靶是对的吗?”他不再默默承受她的叫骂,这与他何干?发生事情的时候他还小,为何把帐扯到他头上,这样公平吗?
他的话令她冷静不少,她想想也对,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她自己太过暴躁,将他当出气筒是很不该,而且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找仇人也不该是找他才对……
她安安静静不再叫嚣,再仔细想想,瓦西爷爷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可是他也没再阻挠她来此地,想必是看到天魅对她呵护备至,所以对十年前的往事也渐渐释怀,只希望天魅能把过去亏欠白家的一切弥补在她身上,算是对她父亲的一种安慰。
她认为瓦西爷爷是这么想的,至少天魅的所作所为,他已经默默感到认同了。
服完药后,笥侬觉得腹部的疼痛减缓许多,多亏天魅让她服了几颗止痛药,要不然,她这习惯性的经痛,又会扰乱她的生理作息,让她脾气变得更加暴躁。
为了防止她再度护作,还有慎防燧人搞鬼,他一步也不敢离开她的身边,连睡觉也只是斜倚在椅背上假寐,闭目养神。
那张俊美的五官在闭眼休憩的状态下,跟醒着时候的意气风发相比,有着截然不同的神韵,让她有着充份的安全感与信任感。
她偷偷下床,轻轻触摸他光滑的脸庞,温温热热的,那触感让她不禁会心一笑,她可是头一遭这样抚摸男人的脸,想不到,和被摸时的滋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午夜三点,窗外月色旖旎,柔和月光洒在天魅的邪俊优容上,那样富正义感的脸,和他们上两代的感觉差之千里,她一想到她对他狂嚣咆哮,而他还是耐心十足地为她解释,不厌其烦地抚慰她受创的心灵,这点就够让她窝心,试想,天底下有几个男人可以做到如此?
“你好多了吗?”蓦然,天魅眼皮一掀,发现笥侬正在他面前,一只手还抚着他的脸颊。
“比……比较不会那么痛了!”笥侬脸色一沉,手连忙缩了回去,但被天魅抓住放回原位,他喜欢她的手贴在他脸颊上的感觉。
“那就好。”天魅稍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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