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往塔顶的电梯,夜风吹得她有些寒意,她不禁将颈子往衣领内缩了缩,仰头望着即将到达的塔顶,心里却更感孤单,矛盾感逐渐强烈。
好不容易来到最顶层,她走向露天的天台,放眼望去,莫不是两两相偎的爱侣,很少看到跟她一样形单影只的人,在这花都巴黎,每个人天天都在浪漫,天天都有谈不完的恋爱,哪像她,有心爱的人却无法去爱。
这也算是做人的另一种悲哀!
她取出老婆婆给她的花苞,另一手则伸进口袋取出一条有着天魅体香味的手帕,她决定照老婆婆的说法,把天魅给忘了。
她将花苞包在手帕里,再将手帕的四角交相对折,并在中心点打上一个蝴蝶结,饱实的花苞包在手帕内,感觉上像是一个小药包,捧在掌心挺有份量。
花香混杂着天魅的体香,让她忍不住再嗅上一口,当她举起手要将这包花苞袋往塔底丢下时,举高的手刹那间迟疑了,两行清泪潸潸流下。
天啊,她真能把他忘掉吗?
她紧紧将花苞袋抓在掌心,将手靠在塔顶的围栏上,颤抖的身子依在角落里哭泣。突然,在精神恍惚的瞬间,掌心不小心松开,那花苞袋整个往塔底下掉落,朝地表而去。
“完蛋了,这该怎么办?我这样是不是会立刻就把天魅给忘掉?该死,这只该死的手,怎么不好好握紧呢?”她自责自己,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要是能够找到那花苞袋,是不是就能不算?应该可以这样吧!她又没许下心愿,谁规定不能再重来?
她匆匆忙忙的从铁塔上奔下,明知道要找回那花苞袋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但只要能找得到,她就不会把天魅忘记,她要永远记得他,不能把他忘了!
笥侬在邻近的草丛和水泥地上仔细搜查,但尽管她再怎样睁大眼睛,就是找不到,她不禁心急如焚。
最后,当她来到附近的公园座椅旁时,俯视的眼线下所看到的是一双亮黑的皮鞋,从干净的裤管看来,她猜得出对方是一位相当高贵的绅士。
“小姐,你在找这花苞袋吗?”男子的声音听来稚气中带点成熟的风雅。
“是的,先生,你……”她一乐之下开心地挺直腰,却看到坐在公园椅上与她四目相交的人,竟然是……“天魅!你真的是天魅!”她好兴奋,直接扑到他怀里。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可见老天爷并不想让我们分开。”他不停的在她脸上亲了又亲,亲得她所有的寒意都飞散。
自从和燧人谈判破裂出走,天魅一直居住在艾菲尔铁塔附近的饭店,每到傍晚时分,就一个人在塞纳河畔坐着看夕阳余晖,或者搭搭运河小船,徜徉在诗与情的浪漫中。
他本来是依着黑魄所提供的方向去找,但那方向所延伸的支节繁多,他始终没能找到笥侬的身影,这让他一度无所适从,几天下来郁郁寡欢,很少开口与人交谈。
而今晚,他原本只想静静坐在铁塔下的公园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做,却意外地从天上掉落一包花苞袋,他拾起一看,觉得很熟悉仿佛在哪里看过,后来他才忆起,这条手帕就是他曾遗失的,而笥侬铁定就在塔顶,于是他耐心等待她的到来,因为以他对笥侬的了解,他知道她一定会下来寻找这花苞袋。
“看来,你是真的想把我给忘记。”他瞧着他的手帕就这样被她丢弃,心中颇为难过。
“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是我不小心没拿好掉下来的,我才舍不得丢掉有你味道的手帕……”笥侬说着说着,脸就红了起来。
“可是你却有这样的动机,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这种东西叫做'忘忧花苞',是要忘掉情人用的。”天魅这几天都在铁塔附近,当然知道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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