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致绯闭上眼睛,花洒中喷出的水流蜿蜒而下。如果能实现梦想,哪怕一秒,生命立刻结束也不会觉得可惜吧!要得到想要的东西好难,遥不可及,不甘放弃,时间不等人。
疲惫散去了一大半,筋骨舒畅的谷致绯裹着浴衣僵在卧室门口,牙痒痒。
汤仰故把她的卧室也给换成了指纹锁。
她要换的衣服,都在卧室衣柜里。
家里平白无故多出来的座机适时叮铃铃响了。谷致绯接起电话就听到某只狼崽波澜不惊的话:“手机没电了就要及时换上你包里的备用电池。你向右看,有一套衣服在那里。我就在你楼下,给你七分钟的时间打理,七分钟后要我见到你。把头发擦干。”
嘟嘟的忙音。
谷致绯手握听筒来不及说一个字,有把某人条理到变态的思维搅乱的冲动。任务安排的不错,像是交代私人秘书:一、手机问题。二、衣服问题。三、会面问题。四、头发问题。谷致绯如蛰伏的动物一样观察房间里的异常状况,是不是多出来监控器之类的东西,寻找未果,失落感逼疯了人。
下楼。佐藤真守朝谷致绯恭恭敬敬深鞠了一躬。
佐藤真守是跟随汤仰故时间最久的司机,汤董找来的。一个认真谨慎的日本小个子男人,行为机械但不呆滞,不管在哪种场合、对谁,礼节必不可少。
谷致绯对佐藤真守轻轻笑。知子莫若父,汤仰故用人挑剔,佐藤真守挺对他的脾气,在汤仰故身边呆得住不奇怪。
汤仰故对车有种特殊的癖好,他的私人停车场内放着牌子外形用途不同的车,司机驾驶的和他自己开的截然分开。谷致绯坐过一次汤仰故的车,就是眼前这部她理解范围内的公用车。
谷致绯上车之前扣好帽兜。
汤忙人分出心神关照她要擦干头发,特地送连襟帽衣服,双管齐下,她怎么好意思弄湿了汤大少的车。不是故意的也会被说成有心的。
“上车了?”汤仰故的电话在谷致绯坐稳的那一刻打来。
“嗯。”谷致绯受不了地瞥了眼时间,七分钟刚刚好,想建议汤仰故下次拿可以把人从头到脚包裹起来的服饰给她穿,带刺的话到嘴边变得软趴趴,“汤少,我把什么忘在您那儿了?给您添了麻烦,还让您费心安排人来接,我真心过意不去。”
“没事。我会拿回相应补偿的。”
谷致绯蓦然想起汤仰故的旺盛精力,监狱条件反射,全身酸痛难受:“汤少,您看这都快十二点了,我不好再打扰您休息。睡眠质量很重要,不是么?”谷致绯坚信不会把重要的物品忘在汤仰故那里。呆在别墅的两天她基本没往外拿东西。文件资料在笔记本里。
“好的,我让佐藤君送你回去。你把手机给他。”
佐藤真守放慢了车速接电话,嗯一声点一下头,表情凝重。
他打了方向盘:“谷小姐,少爷说开锁公司的人注重睡眠质量,您不会忍心去打扰。我们先去买条毛毯,晚上要委屈谷小姐睡沙发了。或者在机场附近找家宾馆暂住,明天一早去机场接穆小姐。少爷吩咐我问问谷小姐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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