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打滑刹不住车时,可怜的司机不知撞哪个。”谷致绯露出招牌笑容打趣,亮白整齐的牙齿为她加分不少,“谢谢款待,牛肉味道不错,热牛奶也赞。”
店主爽朗地笑。侍者打开门,穆艳艳挠挠头发对店主说:“嘿嘿,她说的两个我都喜欢,我还喜欢你们这里空气的味道哦,我打满分。”说完抓起包快步跟上,马尾辫翘呀翘地扫着深绿羽绒服,身姿像是生长在阳光下的芦苇一样清爽。
“看不出来你男人这么体贴。”
“最怕下雪天气,行人一踩到处脏兮兮的。雪景很美,化雪时带来一系列麻烦,会让人忘记下雪时的欣喜。”谷致绯踢掉鞋子上的碎雪,顾左右而言它。
“哎?放羊的孩子。打小就你最喜欢下雪了。”穆艳艳嘟起嘴巴鄙视。
“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怕化雪冷。”
“话里有话啊,行,我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了,你爱怎样怎样,爱喜欢谁喜欢谁,薛路杉汤仰故我都不管了,他们又不是我亲戚,懒得操心。”
“该操心的人是我,奔三的人了,思想简单的跟单细胞动物似的,走到哪里都让人放不下心。”
“我比你会保护自己。”穆艳艳不松口,“说实话谷子,你跟汤仰故睡过了吧?”
穆艳艳与谷致绯吵吵闹闹长大,穆艳艳喜欢童话,谷致绯对童话不感冒,一提到白马王子谷致绯马上想到唐僧,分不清水晶鞋是灰姑娘的法宝还是白雪公主的,谷致绯喜欢的是神话,崇拜一跃而起的黑马和受人膜拜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祗。从谈论赖宁到讨论辩证唯物主义哲学再到争论巴赫在乐曲界的地位,跨度无极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彼此太熟悉了,不必说谷致绯身上的味道。
专属于谷致绯的,穆艳艳闻了二十多年的独特味道,混了别人的气息。
在机场汤谷致绯被汤仰故勾住腰肢时没有反应出肌肤抗拒症的典型症状——反射性大喊大叫。艺术家往往长着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作为一名以敏感著称的资深耽美漫画家,穆艳艳没有放过汤仰故眼下睡眠不足导致的淡青色,作画时引人遐思无数,会特别关照的部位色彩。
穆艳艳试过多种法子帮谷致绯习惯别人的触碰,没有一次成功过,汤仰故做到了;谷致绯曾经那么喜欢薛路杉,开口闭口谈的人是他,为了他背弃学校期间不恋爱的约定,穆艳艳曾以为这辈子谷致绯非薛路杉不可,尽管如此,从牵手到分手薛路杉的触碰依然让谷致绯不自然。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猜测:汤仰故对谷致绯做了最后一步。
“怎、怎么会!你怎么这么想?我们只是男友朋友,你也知道我——”
“知道知道!”
“睡过。”
“啊?真睡过?”
“是。”
“啊!啊啊!啊啊啊!谷子,帮我给汤仰故带个话,就说他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天才医生,我可不可以邀请他做漫画男主角?”
“这种事你还是亲自问他比较有诚意吧。”谷致绯一脸黑线。
“那……还是算了……”穆艳艳发挥她的死缠烂打功,“帮个忙嘛,为了我崇高的事业你就牺牲那么一小下下,其实也不算牺牲啦。”
“不帮。”
“谷子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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