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起来,汤仰故也是拿她没有办法的。
谷致绯的食物储备很充足,但没有几样有营养的东西:一小把蔫了的生菜,一盒甜面酱,一箱泡面,一堆口味不同面包、饼干……
谷致绯给汤仰故看一样叫热得快的奇怪电器,汤仰故看了看它烧开的水,浮着一层白色的东西,谷致绯拿汤匙把那些东西舀出来,喝了一口,汤仰故就着她的杯子也尝了一口,然后毫不客气地吐了一地。
白色的,是杂质。
难以下咽。
汤仰故抢过谷致绯的杯子,避开谷致绯,打电话安排送台饮水机和纯净水过来,想想又添了些其他必需品。
把家搬来算了,他赌气地想。
说下雨还真下雨,从阴天到瓢泼大雨不过短短几分钟。
屋子漏雨漏得厉害,卧室上方尤是,被褥湿透,不得不搬出去。
两个人依偎在房间里,举着唯一的一把伞,房东留下来的漏雨的黑伞,等待接他们的车来到。
打着雨伞,雨伞上面是房顶,双重庇护下,汤仰故的背脊仍能被雨打湿,滑稽到了一定境界。
只让人想笑。
巷子太窄,路上泥泞,车子根本开不到门口,两人冒雨跑了出去。
白天看着不过是一些旧房子,晚上灯亮了,鳞次栉比,上面写着夫妻保健品、成人用品、旅馆、住宿……数目之多,令汤仰故误以为闯进了红灯/区。
车的宽度比路的宽度小一点儿,车子开得慢,透过玻璃,汤仰故认清了歪七扭八写在墙上的字。
不堪入目。
污秽的东西就这样写在纸上,明码标价,直截了当地表露出来。廉价得令人咋舌。
这和他所在的圈子差太远了。
要玩,是在有情调的地方以一种文明得多的方式,大多你情我愿。
这儿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谷致绯就住在这种地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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