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中有不足。
汤氏夫妇挂心儿子的婚事。
但他们现在担心的是儿子的身体状况。
纨绔叛逆期,哪块因打架受了伤,缝几针好了。发烧感冒,吵着嚷着不打针不吃药,跑几圈睡上一觉就好。工作后,虽然争分夺秒,但意气风发,精神状态很好,有过挫败和失落,汤仰故很快就能找到症结所在,卷土重来,一直做到现在的规模。好像他有强大的精神支柱,什么困难都不能把他击垮。
这段日子,汤仰故的生活规律多了。定期去健身房,定期去做检查,最初身体各项指标显示正常,但长期的夜不能眠,食不下咽和头痛把他拖得精神衰弱、营养不良。家庭医生建议多吃补品多休息,无奈之下选择给他注射营养液。
汤仰故不认为这和谷致绯有关系。
因为他没法想这个人。一念起,脑子就犯空,什么都想不起来。愣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要去做什么。
不心痛,不难过,没有心事,所以不是心病。
只是脑子里有一块是空的,碰到就会短暂失忆似的。
他自己不会蠢到刻意去碰。
走过光线柔和的医院花园,汤仰故忍不住多看某处一眼,风将飘渺的声音送入耳朵:
““如果是我出意外了呢?比如死了。”
“该难过的人一个也不会好过。”
对她,也就是嘴巴上狠点。
他不知谁知道她死亡的讯息,不知谁为她难过了。但他并不好过。
是并不比恨着她时好过。
找不出自己对于她的死是什么感觉。没感觉。
查过谷致绯的下落,一直在查。找得到就联系他,找不到就什么也不用跟他说。
汤董问他,是不是在找什么人,汤仰故否认,停止了查询。
想找个时间去带她见见父母、结婚。她不在了,汤仰故再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事,多年前不想,多年后如斯。
年少时的几个朋友聚齐了,谢米亚、江威、黎翰……汤仰故是最后通知到的一个,聚会地点定在某酒家,避开了他们常去的。当年一起混的哥们都是已婚人士了,默契的是,老婆孩子都没带,看不出来只有汤仰故一个人单身。那时大伙儿推测汤仰故会是最早结婚的人,因为他身边的花蝴蝶最翩然,男人占有欲强,看到心仪的很快就会有想结婚的念头,汤仰故结婚的几率最大。汤仰故说他自由惯了,难保是最晚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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