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
“下午四点钟的火车。”
“只有三个小时了。”
“还有三个小时么?”谷致绯回头望望走过的林荫道,“你看,那么长一段路,我以为我们走了很长时间,才一点钟。还真有点舍不得,总觉得我要回的地方空荡荡的,市满满的都是亲切感。”
汤仰故抬头望,四周都是高楼大厦,上下班时间会有无数白领路过这条人行道,有几个窗口,是谷致绯常跑的出版社。几百米外是个音乐喷泉广场,再远一些是座尖顶教堂。教堂紧邻一所大学。路对面是购物中心。四个地铁出口设置在路两旁。
永远不缺人群的地方。
每一寸路面都留下过她的脚印。
他多次看见她在落叶飘零的季节,穿着暖黄色毛衣,棕色靴子,左边头发抿在耳后,流海上别着一只笔帽。坐在花圃的边沿上,低垂着脸在记事本上划着什么。
她身边人来人往。
有太多可供回忆的地方,怎能不亲切?
“以你的能力,在市会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以前你为影视剧配音,做过模特,办杂志,参演过电影,就是刚上映的《白皙圣年》,要不要去看看?”
“我听说过。好几次因为换主角的事儿炒的挺火的一部电影。时间挺紧张的,下次有机会吧。”
“是和夜勋一起演的电影,你在上面有几个镜头。不到三点电影就结束了。来得及。”
“还是不要了吧。”
“这是夜勋最后一部电影了,我有票。你不想看看以前的自己么?”
“说真的,现在不怎么想,虽然没有过去很空,但人总要往前看。”福来努力回想过以前,往往以头痛结尾。记不起来却拼命想记起来的滋味极易让一个人的情绪失控。
“不去看就浪费了。”
福来转过脸来看他。
“对不起。”汤仰故停下脚步,“我不该这样的。”
他又强迫她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又在争什么,想要怎样。
她一辈子不要记起夜勋才好。
他觉得痛苦,挣扎,犹豫不决。
不敢想以后,不愿回忆从前,现在不知怎么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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