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找过来,并且有所求的人,我全都派出去了。”
白衣少女歪了歪头;白皙的手指慢悠悠地抚过青石棋盒的边沿;发出一声浅浅的悠长叹息,“即便如此,我还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她这话听起来似乎非常遗憾;但是说话的语气却莫名带了些轻松。仿佛在玩一场有意思的游戏,赢了当然好,输了其实也不会有多沮丧。
她的这种态度,原随云自然是听出来了。抬眸认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他摇了摇头略感好笑道,“你还真是有兴致。”
明月夜歪了歪头看着他,“但我至少知道,他们其中的有一个,应该还是会有点作用的。”
说到这里,她淡色的唇角微勾,如画的眉眼间浮起一抹狡黠的笑。
原随云与明月夜商谈完,走到外间时就看到王怜花歪在软榻上百无聊赖地自己跟自己喝着酒。
“你现在居然这么闲了?”
修长的手指端着一枚白玉酒杯,王怜花懒洋洋地抬起头,没多大力气地看向在他面前坐下的原随云,“事情都计划好了,还能有什么要我做的,该操的心不是早就操完了吗?”
抬手拿过桌上的酒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原随云淡定地开口道,“可你也不要忘了,有一个搅局的人马上就要登岛了。”
“你都不着急我有什么好急的。”王怜花微微坐起了身子,看着对面的人将酒递至唇边,漫不经心地轻笑道,“更何况,不是还有明月吗?”
“明月刚刚可是说她没有把握拦下楚留香。”
“那她还玩得那么开心?”王怜花勾了勾唇,整个人从软榻上坐起来,拿过来一旁矮几上的酒壶。一边倒酒,一边头也不抬地道,“其实真要说起来,这个江湖上最难对付的人里,楚留香这个人至少能够排上前三。”
“哦?那我们不是应该很担心?”话虽这样说了,原随云却依然执着酒杯弯唇轻笑,哪有半点担心的样子。
王怜花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抬手往室内一指,“只可惜我们这里偏偏就有一个天克他的人。”
“在这天底下,如果说有谁能够保证可以对付得了楚留香,恐怕也只有现在坐在里面的这位大小姐了。”
摸了摸下巴,王怜花突然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所以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这就是天数。”
放下手中的酒杯,原随云淡淡开口道,“她能克制的,又何止楚留香一个。”
轩辕三光说过他不是出面来阻拦楚留香的第一个,于是很快楚留香也见到了接下来的几个。
客栈的大堂中,其他的客人已经被清了场,就连客栈中一直站在柜台后的账房先生也被来人的手下礼貌而强制性地请了出去。
看着对面坐在铺上了细软的毛皮的座椅上的两个人,胡铁花的腿微微动了动,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这两个人都是一身锦衣华服,身边都带着美貌的侍女和伶俐的侍从。他们的身家都很富贵,也极懂得享受,走到哪里就把哪里变成舒适的天堂。只不过,虽然在喜欢享受这一点上面相同,但是这两个人的外表却有着很大的差别。
坐在左边椅子上的那位,矮矮胖胖,一双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还总是笑眯眯的,仿佛庙堂上笑口常开的弥勒佛。而右边那位则是一位样貌俊秀的年轻公子,他的气质温柔又优雅,看着女孩子的目光总是柔和又充满深情,让人无端觉得这一定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架势和排场这样大的两个人,在江湖上自然不会毫无名气。至少胡铁花已经认出了,那个总是笑眯眯的中年人就是江湖上有名的腰缠万贯手眼通天的金菩萨,而另外一个则是号称怜香惜玉实际上出手比谁都歹毒的花如玉。
而在认出这两个人时,胡铁花垂在地上的两只脚又有些不安分地动了。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坐在这里面对这两个人,虽然他们一来就将这件陈旧的客栈变得无比舒适,但相比较起来,他其实更愿意到轩辕三光那件漏风的破庙去跟他一起喝酒。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让人宁愿去陪十大恶人都不愿意跟他们待在一起的人,胡铁花望了望客栈的天花板默默感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