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我说过我是因为很爱很爱学长,所以才想跟他脱光衣服抱在一起的,你呢?你爱班上那些臭男生吗?”
脸上清纯犹在,等爱的心却已不再。于霜葭悲哀的说:“程露,谁都没有关系了,反正,不都是一样吗?”
程露一个箭步上前,拍打着于霜葭的小脸,“什么叫谁都没有关系?那不是做爱,那叫荡。”
“程露,你不知道……即使我脱光衣服和‘他’抱在一起,‘他’也不要我的。所以,谁都没有关系,荡也无所谓了。”哀莫大于心死,就是这样的感觉了。
眼见打不醒于霜葭,烈性子的程露忍不住抱住她,嚎啕大哭着,“葭葭,你不要这样,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告诉我‘他’是谁?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程露,不要让我再难堪一次,让我忘了他好不好?”于霜葭不想流泪,每流一次泪,她为耿天敖受的苦就往下扎深一寸,她不要再为他流泪。
“好,我不提、我不提……”程露抬起手抹抹眼泪,她拉着好友的手,善解人意的说:“葭葭,我们忘了他,忘了那个没有眼光的大笨蛋,你还有我啊,让我陪着你,我们不要理那些臭男生——”
“不要!”于霜葭挣脱程露的掌握,往后退得远远的,“程露,你不会喜欢我的,我是一个惹人厌的人,我自己都不喜欢我自己,我不要让你看见这样的我。记住你曾经喜欢过的葭葭,在你还不至于讨厌我的时候,我们就这样好不好?”
天啊,美好的于霜葭,千人疼万人爱的于霜葭,外貌出众、才情过人的于霜葭,什么时候完全失去了信心?程露又要往前,她要帮助好朋友重新拾回信心。
于霜葭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惊惧的转身逃走,口中哀哀求着:“程露,不要,不要再接近我,我不会让你有讨厌我的机会……”
程露呆住了,她看着于霜葭跌跌撞撞的背影,脑海中突然跳接起一些句子——
先是:“程露,你有没有发现,耿天敖好几天没来上课了?”
接着:“不会的,耿天敖年年都领奖学金,不会毕不了业的。”
然后:“他讨厌死我了,为了让我别去烦他,所以就把钱交给我了。”
以及:“我就是喜欢坐在这里,就是喜欢赖着他。”
还有……还有什么是她应该知道却没有关心的吗?她对于霜葭的友情是不是口头上多过行动上的呢?否则,她的神经再大条也应该知道,于霜葭的转变一定和“他”脱不了于系。
剥开层层掩掩、虚虚实实的传言,还原到最初的一个名字:耿天敖。
他们发展到哪里了?程露烦躁的在原地转来转去,忽然想起刚刚于霜葭悲哀的话语:“我脱光衣服和‘他’抱在一起,’他’也不要我的。”
完了完了,葭葭都把衣服脱光了,她美丽的身体都让那只可恶的铁公鸡看光了。那个白痴,他的第一名一定是考假的,一定是助教年年把成绩算错了。真是白痴、白痴、白痴、白痴,他不知道清纯保守的葭葭要花多少勇气才能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吗?而他竟然不肯碰碰她、摸摸她、抱抱她,真是有眼无珠,真是个大木头,真是气、气、气、气,气死人了。
难怪葭葭的女性自尊荡然无存,程露誓言要代“友”出征,为于霜葭讨回公道。
☆☆☆
耿天敖在小顾的研究室里混了几天,除了上家教课,其他的时间都在沙发上度过,美其名是等联络英特尔的后续发展,实则整天抱着本小册子涂涂写写的,累了就给在沙发上睡去,醒了又疯狂的写,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撩得小顾好奇不已,成天心窝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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