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都忘了给你家打电话了。”贲来思跟在我身后像条狗一样,声音中带着刻意的讨好。
忘了,都能想起来就忘了我家人。这是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压根就没把我家人放在眼里,说白了就根本看不起我们家人。所以人哪,经常一个细节就能看出本质来。不过人家又说了,说三岁看到老,怎么我看了贲来思这么多年也没看懂他呢?是不是因为他三岁那会儿我太小了,没把这事儿分析透彻了。
很快贲来思把我怀孕确定是男孩儿的事儿也通知了我爹妈,最后只说让他们告诉一下我那些姨啊舅啊的!真是不同地位不同对待啊!
“你给我姥姥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别人都能拉下,但唯独这老太太不能落下。
“我不知道她电话,你打吧。”他把电话给了我。
看见没?他家亲戚他就都全都记得,我们家就算是我爸*电话他都是直接存在电话里的,需要的时候就看手机。那要是万一手机丢了呢?又有急事找我,而我偏偏在娘家了,电话又没带怎么办?
要不怎么就说这人的思想不一样,他们家大亲小戚的电话我都记得,家里这几个人的生日我也都记得。可现在要是问问贲来思我哪天过生日,估计他都得想半天,就别说别人了。
盯着寒风腊月,我和贲来思撅撅的往回走。不是家里没车,也不是医院门前打不到车,而是我们家到医院有一条小路,是从一个小区穿过去的那种。开车无法通过,只能用走的。但要是开车的话,那就很不凑巧的连续四个路口都不允许往那边转,所以开车的话得二十多分钟,走的话估计也就十多分钟到了,还能省点油,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那天可是真冷,嘎巴嘎巴的冷,我估摸着没有零下三十也差不多了。
“入九了么?”我带着厚厚的帽子和手套,身上穿的冬装军警大衣,把自己裹得像只准备上桌的母猪一样,缩着脖子问贲来思。
“入了吧!瞅这天都快三九了吧。”贲来思在旁边同样呲牙咧嘴的。
我们出来检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天都黑了。因为白天人多,找的那个认识的医生又是夜班,人家还特意提前来的,等着一系列折腾完了往回走都五点多了。
“完了,咋还挖沟了呢?唉呀妈呀,我这要不是眼睛尖的话一脚就能掉下去了。”贲来思忽然喊了一声。
我们面前不远处出现特别长特别宽的沟,好像是抢修什么管道的,看着不是煤气就是暖气,大管子贼粗。可这么一弄,我们没法从这回去了。
“这咋整?”我在旁边弱弱的问。
“绕道呗,回去从二十六中那边绕过去。”贲来思扯着我的手往回走。
真是内牛啊!早知道就不特意屁颠屁颠的从那边过来了,有一段还没路灯,黑灯瞎火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好不容易过来了,结果却要再返回去,怎是一个郁闷了得啊!
等我们绕下去之后到二十六中门前的时候,正赶上初三的下课出来买吃的。二十六中是我们这边的重点中学,初三的学生每天要到晚上十点多才放学,所以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都会出来买吃的,回去有二十分钟的吃饭和休息时间。
看着那人挤人的样子,我忽然也心血来潮,说啥也要买份儿盒饭回去吃。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毛病,看人吃饭就饿得不行,稍微多等一会儿都会饿到打滚的样子。
“”我拉着贲来思往后坐,说啥不走了。他和我说那个不卫生,我就不听,死活非得要。贲来思现在拿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冻得够呛在旁边等着那群学生高峰退散。
终于轮到我们的时候,我兴奋无比,凑上前看着里面各种各样的菜式。
“多钱一份儿?”贲来思在旁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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