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薇结婚以前,牡丹常和金竹夜晚去看戏,用白薇做个掩护的幌子。他记得他和牡丹在桐庐旷野露天狂欢的那一夜,那一夜牡丹在狂放的热情之下第一次顺从了他。那是毕生难忘的,是他俩相爱的最高潮。他还希望牡丹对他的爱情并没完全消失。
天气热得闷死人,牡丹把上衣最上面的扣子解开。金竹错会了意,以为那是故意给他的暗示。他走过去,想吻她。
但是牡丹瞪眼看着他说:“我跟你说过。现在不能了。”
金竹觉得仿佛有人打了他一个嘴巴。
他说:“那么,咱们算是一刀两断了。”
牡丹默然无语。金竹应当认清楚,这就是二人走到最后的一步。他觉得好像内部有什么猛咬了他一口。他用力在肚子内疼痛的地方按了按。肚子内扭绞的疼痛,在他脸上显出了痛苦。
牡丹看出来,十分惊恐,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
金竹心里不觉得愤怒,也不觉得有什么渴望,只觉得是冰冷的空虚。
(bp;金竹掏出了皮夹,拿出牡丹送给他的一张相片儿,他离家时一向是带在身上,他把这张相片送还给牡丹。随后,他又把牡丹给他的一绺头发,这是藏在一个纸包儿里的,也拿了出来。
他用冰冷无感情的语气说:“还有这个。”
牡丹用手接过去,向金竹冷冷的望了一眼。
金竹说:“我已经把你的信都烧了,连最近你写的那几封在内。”
牡丹的眼睛流露出既痛苦又惊异的神气,她责备他说:“你也烧了!你怎么会?……”
金竹勉强用镇定的声音说:“为什么不呢?”
牡丹说:“等一下儿我回来,你还见我不?”
“不必了。干什么还要见?”
牡丹听了,目瞪口呆,默不做声。过了片刻,她眼睛连看他也没看,只说了声:“我们不再有情人关系,我想你还能和我保持个纯洁的普通友谊。”
金竹急躁起来说:“我们的友谊什么时候儿不纯洁呢?你怎么说这种话?我真不知该怎么想?我们的梦已经破灭。是你破坏的。我们俩的爱怎么一旦就烟消云散?你怎么会这么无情?我相信你根本就不是个有至情的女人。我觉得你水性杨花是个狐狸精。”
牡丹辩白说:“不,我不水性杨花。不要认错。”话说得有几分温柔。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
“我不能解释。不要让我说。我不知道。相信我,相信我对你并没说谎。过去我真心爱过你。这话你应当相信。”
“我怎么还能相信你!我对你已经没有信心。”他的声音紧张而低弱。
这话伤的牡丹很厉害。她的两眼泪水模糊,头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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