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个勇敢的思想家为什么就不可能预先猜测到某种以后被严肃而艰苦的细致研究所证实的东西呢?
何况世上并不存在任何从未被说过的东西;早在叔本华之前,类似的话就有许多人说过了。
而且我们正在谈论的实际上并不是叔本华的哲学。我们并没有断言死亡是生命的唯一目标;我们没有忽略除死亡外还存在着生命这个事实。
我们只是承认这两种基础性的本能,使它们每一个都具有自己的目标。
这两种本能是怎样混合在生命进程中的?死亡本能是怎样用来为性爱的目的服务的(特别是当它作为攻击性而转向外部时)?这两个任务将留待未来的研究去解决,我们现在仅仅是能够看到这种解决的前景。
此外,保存性特征是否可能并非毫无例外地归属于一切本能,当性爱本能努力使生命物综合成更大的整体时,它们是否也可能并不打算退回到事物的一种早期状态——这个问题我们也将留待后人去解决1。
b从我们的基础出发,我们已经取得不少进展。
我将回顾这个基础,即我们有关本能理论思考的出发点。
这个出发点也就是引导我们修正自我与无意识之间关系的那种东西——它是得自分析工作的一种印象:进行抵抗(r)的病人常常没有意识到他的抵抗。
病人不仅没有意识到他的抵抗,而且对这种抵抗的动机亦一无所知。
我们乃不得不去寻找这种动机。
我们不无惊奇地发现,这种动机是一种强烈的受折磨需要
1关于强制性重复和死亡本能的这一论述,几乎完全源出于《超越快乐原则》一书(1920)。在弗洛伊德较晚写的一篇论文《性受虐狂的效益问题》中,可以看到关于性受虐狂的更详细的阐述。——英译注。
(rp)。我们只能把这种需要归类为性受虐狂愿望。
这个发现的实践意义不亚于它的理论意义,因为这种受折磨的需要可以说是我们治疗工作的顽敌。满足这种需要的受苦行动与神经病相联系,因为这个缘故,该需要使病人坚持处于病态中。
受折磨的无意识需要这个因素,似乎存在于每一种神经病中。
在某些病例中,神经病性质的受苦能够代之以其他种类的受苦。这些病例都是令人信服的。我将向你们介绍一种这类体验。
我曾经成功地使一位中年独身妇女摆脱了症状情结(p)。
她曾因该情结而蒙受了大约十五年的折磨,几乎不能参加生活中的任何活动。她后来感到病好了,于是变得十分活跃,渴望发挥她那不算太差的能力,赢得一点承认、享受和成功,尽管这种时刻来得晚了些。
然而,每当她尝试做一件事情时,只要别人告诉她或她自己意识到因年纪太大,已不可能在那一领域有所成就,她的尝试就结束了。这种结果本来显然会导致她旧病复发的,可是她现在却不可能再得那种病了。相反,她每次都会碰到一件事故,使她暂时停止活动并感觉很痛苦。例如,在她做某件事情时,她或者摔倒在地,扭伤了脚踝或膝盖,或者碰伤了手。当人们使她知道她自己对这些明显的事故负有重要责任时,她似乎就改变了她的方法。
于是相同的烦恼不再引起事故,而是导致各种身体上的小毛病,如粘膜炎、咽喉炎、流行性感冒和风湿性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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