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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场主屋从未有过这番热闹,也从未有过新人在此地拜堂完亲,并且首开先例在夜晚举行大礼。
今夜的云稀月明,繁华的星空更添喜气,众人都不在乎这不寻常的婚礼违背了一般礼俗,反正重要的是新人能顺利完成终身大事,其余的……姑且就睁一眼闭一眼吧!
“一拜天地。”司仪大声喊着。
牵着相系的红丝带,在鹰飞大哥的带领下,平凡弯腰一拜,心中觉得既紧张又兴奋,只要一等礼成,她就脱离了爹娘的逼婚,也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紧接着一连串的行礼,平凡都是心不在焉的潦草做做,司仪又说了许多场面话,恭祝他们“永浴爱河”“早生贵子”云云,她根本也没听进耳内,盼啊盼到最后是,“送入洞房”。
太好了,平凡在心内欢呼,终于完成了!她办到了。
“等、等一等。”
鹰飞停下脚步,而平凡也好奇的自红巾下试着看是谁出声,因为那声音好熟,好像是
“我知道这么做不合礼俗,不过……”那温柔的女声又跨上前,“我能不能先和我女儿说一说话?”
“娘!”平凡惊讶得不顾一切扯掉盖头红巾。怎么可能?!
但事实是如此,她睁大眼看着爹娘都坐在主位上,爹爹严肃紧绷的皱眉端坐,而娘走过来牵住平凡的小手,将红头巾一面盖回她霞冠上说:“傻孩子,怎么连头巾都弄掉了,快把它盖好。”
一阵晕眩袭来,她不可能,爹娘不可能愿意让她嫁给一个牧马人?为什么爹、娘会出现?发生了什么事?
鹰飞的大手越过红丝带的距离,牢牢稳住平凡晃了两下的身子,“梅夫人,这儿不方便说话,请稍等一下,我会安排时间的。”
“当然,我太莽撞了,聿鹏贤婿。”梅夫人愉快的说:“我怕紫仙还没有做好为人妻应有的准备,所以……”
聿鹏贤婿!嗡嗡的响声在平凡的耳中回荡,娘喊他“聿鹏贤婿”!
当鹰飞再一次要领着平凡穿过后堂时,她定下脚步不走,怒气冲天的扯下红巾,转头向他,控诉的叫着:“你,你就是雷聿鹏!”
大厅寂静紧张的空气中充满一触即发的危险因子,所有的人都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只见雷聿鹏——鹰飞,缓缓的握住梅紫仙——平凡的细手腕,一寸寸的缩减他们俩之间的距离,直到他们四目紧紧黏牢,谁也不让步的互视彼此。
俯视她那气得冒火却艳丽三分的俏脸,鹰飞以自信的微笑道:“娘子说笑吗?我如果不是雷聿鹏,你爹娘许下婚约的未婚夫婿,那么我又该是何人?”
“你果然是他!”平凡震惊地倒退,让他一把拉住,“你骗我是鹰飞——”
“非也,”以平静的语气,他又笑曰:“鹰飞也是我,在下雷聿鹏字鹰飞,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他的字!她傻得可以。平凡煞白着脸说:“放开我。”
“娘子要去什么地方吗?”他礼貌的抬起眉头问。
“不许叫我,我不是你的娘子,放开我。”平凡抡拳就打,“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我恨你,讨厌你,你是天底下最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你做什么!”平凡惊呼是因为鹰飞突然的出手横腰抱起她,就在众目睽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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