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后退,退到r的眼睛里,凝结成一个惊恐的眼神。他看见自己锋利的刀刃,朝那个惊恐的眼神逼去,噗,眼神灭了,在黑暗的深处打漂而去。
突然,一切欲望消失了。
他松开手,从唐小瑛身上爬起来,丢下茫然无措的她,站起来,说:你走吧。
唐小瑛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沉重地呼吸着,惊魂未定。莫名其妙,她想,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只有一个事实是明确的,就是她失败了。她从钢丝上掉了下来。这个她花了一个晚上的微笑、点头、嗯嗯啊啊去征服的男人,这个在她的p排行榜上排第一的男人,已经是过去式了。不错,她的确守住了她的“最后那一张牌”,可是她的初衷只是欲擒故纵而已,只是想向他证明自己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好女人而已。现在故纵已经成功了,欲擒却已经不可能。从这个男人说“你这个骚货”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已经不可能了。那张牌还握在手里,翻过来,才发现哪里是什么牌,不过是一张废纸而已。
也许,我本可以随机应变的,本不必把方爱晶的话当做教条,她坐在沙发上,怔怔地想,他不就是想性交吗?性交了又怎么样呢?不就是个机械物理运动吗?机械物理运动之后又怎么样呢?天会塌下来吗?也许,有的时候,留住一个男人的,是你的矜持;而另一些时候,留住男人的,是你的放荡。但是不管是矜持还是放荡,只要是我唐小瑛去做,就一定是错的。因为我唐小瑛不配放荡,也不配矜持。因为我唐小瑛没有勇气放荡,也没有矜持所需要的纯真。说对了,说传统这两个字,我就是感到害臊。我生来就是一个失败者,那么笨,不够漂亮,又老了,所以被人欺负,被人羞辱,被人强奸,被人指着鼻子骂“你这个骚货”。
可是我不过是想找一个人好好去爱而已。
她抬起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这个陌生男人。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圆脸,矮个子,头发凌乱,长裤已经被蹬掉,只剩下一条浅蓝色的短裤,挂在他的腰上,白白细细的、形状古怪的两条腿支棱在她眼前。
她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有欲望的人总是可怜的。
对不起。她听见他说。
她累了,甚至都听不懂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只是轻轻笑笑。
唐小瑛站起来,穿好自己的衣服,抓起自己的包,往外走去。
走到大街上,她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公寓四楼的窗户,却也分辨不出哪一个是的窗口。有点冷,她抱紧了自己的肩膀,抽了抽鼻子,向地铁走去。
与此同时,王徽木然地倒在床上,两条白白细细的、形状古怪的腿垂在床沿。他盯着天花板,试图理清刚才发生的一切,却怎么也理不清。他怎么也无法想通,他这样一个毕业于r…rr的人,一个;r的人,怎么会差点成了一个强奸犯?他脑子里浮现出那张脸,那张略显衰老却依然算得上清秀的脸,那张笑容不停往外涌的脸,那张被挤压得变形了的脸,那张风骚里藏着哀怨的脸。
他叹了一口气。
我不过就是想找一个人好好去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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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瑛十二点回到家里的时候,看见夏力就坐在黑漆漆的客厅里。
她疲惫地往屋里走。
你上哪儿去了?
唐小瑛没做声,继续往里走。
他床上功夫怎么样?不错吧?看把你累的。坐在黑暗角落里的夏力,冷不丁冒出这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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