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没事。不打扰你了。”
姜晓源结束通话,泄愤地将手机拆开、拔掉电池,将电池连同机身用力丢进皮包内,不再给自己期待和等待的机会。
她屈起膝盖,双臂抱住自己,将头埋进双膝之间,用力哭泣……
这是她悲伤的眼泪、委屈的眼泪、心酸的眼泪,她不用控制、不用压抑,不需要任何安慰自己的言语,她只要用力哭,大声哭。当她哭过、伤过之后,眼泪全流光之后,委屈让眼泪稀释之后,她会是原来的姜晓源,那个开朗自信的姜晓源……
没错,她还会是原来的姜晓源!
“子言,怎么了?”
董秀清出声。没有外人时,学长就是她的子言,他们正准备用餐,外送的餐点才送到,他们在她台北的租屋处,她今天搬进来,体贴的子言一早就来帮忙,两人合作把她的小天地布置得很满意。
原本一切都很好,气氛也很好,直到子言接了手机后,他的情绪有了变化……
“没事。”
“姜小姐找你?”
宋子言没答话,低头将卷到手肘的衬衫袖子拉平。
董秀清拉近两人的距离,她温柔地抚平他的衬衫,仰着头,笑得很纯真无辜。
“很多老婆很奇怪,很爱查勤。夫妻不是要彼此信任吗?姜小姐是在怀疑什么?”
“她不会。”
“不会查勤?”
“对。”
“女人都会的。”董秀清很坚持。她知道他不喜欢情绪化的女人,所以当然希望姜晓源是个情绪化的女人。
宋子言没跟她争论,他很清楚姜晓源的个性,她洒脱、理智、干脆,两人结婚以来,她从不查勤或做出任何钻牛角尖自寻烦恼的事。
“我不觉得她真的以为我们只是单纯的学长学妹。”
宋子言没回答。
他知道秀清的目的,也理解她的心情,秀清没掩饰她想挽回的意思,她认为他和晓源并不像他们那样热烈地爱过,要放下并不难。
因为她是秀清,他能做的是安排她的工作、协助她搬家,但如果是追求可能还存在的恋情余温,他要吗?
“好奇怪,难道她都不好奇我们的关系吗?我们看起来是这么亲昵,就算很久没见面的学长学妹也不会这样……”她迂回探问,主要是想知道姜晓源有没有和子言说过她们的谈话,她期待又害怕,希望干脆把事情摊在阳光下,她和子言才有未来,却又怕这么多年了,她不确定子言是不是像过去那样地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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