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
“她结婚了。”
“谁呀?”
“李斯扬。”
“啊?!不会吧?”
吴雨苦笑道,“或许是因为我的职业,或许是因为我没钱,或许是我这几年在自做多情,或许是什么都不为。”
“哎,人怎么会是这样的?”
“这才是正常人,婚姻不单单是人和人的结合,有时候还要看对方的文凭、职业、出身等等。一个女博士她不会嫁给一个文盲;一个有工作的女人她大多不会找一个没有工作的男人;一个出身富家的女人也不会委身一个穷小子。”
“我不明白。”
“见的多了,听的多了,也就明白了。”是啊,几位好友的经历哪一个不是最有意义的典型教材?“以后你走出校门对这种事儿就会见怪不怪了。生活中的竞争太激烈,让人不得不做出这种选择。”吴雨忘了他是在自我安慰,还是需要小妹来安慰他。
小妹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吴雨脱掉衣服,拉了灯,在黑夜中眼睛睁的大大的,但是什么也看不清。
过了元宵节,吴雨返校,去车站的路上忽然在人群中发现了全顶山和金奎山兄弟。那金顶山满面春风,不知向金奎山说什么,走路时肚子往前一挺一挺,怎么睢都不顺眼。
到了大河镇,吴雨想还是先去书店买书。
营业员是男的,正在算帐,算盘珠子在指间劈里啪啦直响。他抬头看了吴雨一眼,摘下眼镜,把算盘推到一边,翻了翻订书单说,“下沟初小,一、二、三年级共二十一套课本,元。”
“能不能先领书再交钱?”
那人合上订书单凶巴巴地说,“那有这回事儿?去去去,先去学校报名,收够了钱再来买书。”
吴雨急了,“叔啊,去学校来回要走四十多里,你行行好,我过两三天一定把钱给你送来。”
“不行不行,要不你出去借钱。”
吴雨去镇政府找姨夫,一个人告诉他南副镇长在县上开会还没回来呢。他又来到书店,站在柜台边悄声说,“叔,你就把书给我吧,一会儿我请你吃顿饭。”
那人说,“行行行,不过我告诉你,三天之内一定要把书款送来。”
把书装好,吴雨请那人吃了饭扛着书往学校走。他想哭想笑,哭自己买书怎么着和一乞丐差不多;笑自己求奶奶告爷爷算是把书拿出来了。
扛了大半口袋书走了二十多里到学校,吴雨真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刚到学校下面的路上,半山腰操场边的学生们欢呼雀跃地跑下来,帮吴雨把书抬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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