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华泽元的脸已成死灰,只剩一口气掉着的他连转动眼珠都做不到。
到处是鼻涕眼泪,还有不管怎么擦都擦不完的汗水,脏兮兮的,就像从地下爬出来似的。
这个让医生束手无策,满手是血的男人似乎已经进入弥留状态。也许在悄然无声里,就再也唤不回来。
两道清泪,顺着李先的脸滑下。他看着面前魂不守舍的男人,知道他心有所恋,知道他还在想那个将他弃之不顾的男人,他在想他,身上每个筋疲力尽的细胞都满满地装着他,在等他到来。
“华泽元。”李先终于出声。他说,“他来了,他已经来了……”
华泽元那双微有些泛白的瞳孔里,在深深的深处,似乎有一点微光冉冉升起。
只见他的嘴角微动,紧紧纠结在一起的五根手指,打开了。
李先无声地哭着,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掌中,与他十指相扣。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但是搁在他掌心的手,是那么坚定的,真挚的,带着安慰和鼓励的温柔,一如急急忙忙赶来,毫不犹豫握住他的手倾注他的爱,始终温柔不变,永远再不会变了的肖腾。
华泽元慢慢合上了眼,在他忍不住放声痛哭前的那个时候。
而真正的肖腾还在五星级宾馆里,享受高潮的余韵。
将那个把第一次给了他的女人抱在怀里,笑得风流万种,没肝没肺的。
睡到日晒三更,才懒洋洋地爬起来,拨通内线叫了丰盛的早餐,待到吃饱喝足,才想到那个电话,走之前还不忘和女人打情骂俏一番。
宝刀未老的感觉很是不错。他叫了出租车,慢条斯理地往李先的处所赶。
门没有锁。
走进去,发现最外面的大厅只有李先一个人坐着。
看见他,神色冷淡至极的男人站起来。声音冰的,起码零下几百度:“你来了。”
哪知说完就几步跨上来,突然一拳,猝不及防,他被打个正着。
“你干什么!”肖腾恼怒,将对方狠狠推开,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
李先就势往后退了几步,站定了,也不再上前:“肖腾,你不是个东西。”
不再像刚才那般愤慨,而是慢慢地,用那把冰冷的声音在他良心上研磨。
懒得跟他计较,他今天还要去看新房。不久他打算结婚。在这节骨眼上,何必自找晦气。
只见他忍怒地说:“我是不是东西管你屁事!别他妈惹我!”
李先不语,只是笑起来了。表情很是可怕,也十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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