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电话那头令他心系牵挂的人果然是他的女友。
她仿佛被关进暗房,不见光亮。
日子开始变得难熬,心仪之人就在身侧,朝夕相处,她却无能为力,在别人的感情中去硬插一杠,她做不到。
但感情来袭得太过强烈,她只能隐忍着,尽力不表现得那么明显。她最多在工作之余为自己制造些许单独相处的机会,哪怕再疲惫再困倦也坚持和他一起把片子做完,深夜,出于安全考虑,他一定会送她回家。
这点滴的时间都是她所珍惜的,而归家途中他的一句话却是她始料未及的,“等手头的事忙完了明年我就会结婚。到时候,瑜瑶,你可要赏脸来参加婚礼啊。”
第一次,他亲切地称呼她瑜瑶,却是告诉她婚期何时。
说这话时,他侧脸含笑朝着她,黑眸熠熠。
她看到,那双眼里没有她。
她只能强颜欢笑,“好啊,可别忘了通知我,我一定到。”
然而,他的婚期迟迟未到。
有一段日子,贺承伦拼命工作,成立自己的机房,而且四处接活,忙得没日没夜。她听说他的感情似乎出了问题,试探着问他,得到的回应是,“谢谢你的关心,我们只是吵架而已,会好的。”
这番话截断了透进暗房的仅有的一丝光亮。
她想,她是没机会了。
又过了几个月,平安夜,她和几个朋友在酒吧里意外地发现了平时几乎滴酒不沾的他,居然喝得烂醉如泥。
她气喘吁吁地把他带回家,照顾他整晚,凌晨才去沙发上将就睡了一会儿,第二天早上是被贺承伦唤醒的,他感谢她的照顾,准备告辞回家。
她还记得,她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面前憔悴不堪的男人,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后
,不知怎么竟鬼使神差的开口说,“贺承伦,我知道你分手了,我只问这一次,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问过这话……你愿意接受我吗?”
说完了,她几乎是屏住呼吸,心如擂鼓,自己都不清楚是哪儿来的勇气,只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不能错过。
他看着她,良久,说,“好。”
那一瞬,他的眼底,黯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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