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预想中的娇软身子并没有摸到,湛蓝地眸子猛地睁开,眼睛搜寻了一圈,都没看到那抹倩影,他心里没由来地慌张,披上睡袍,下床,拉开阳台的门,待看到那抹身影撑着下颚静静地站在那里之时,慌乱的心才平复下来。
只要遇上她的事,他那所谓的冷静自持,果敢睿智统统被他抛到一边,这个女人,就是他今生逃不开的劫,从十年前就埋下的劫,而他也没打算去逃开,心甘情愿,甘之如蚀地去承受着。
尽管过程心酸过,伤痛过,不过,他相信,她终有一天,会用同等的情来回应他的爱。
男人上前,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下颚搁在她的肩膀上,鼻尖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心里有说不出的安宁与满足。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饿醒的!”
女人没好气地回答,想到昨晚透支的运动量,她不饿才怪。
她都不记得他们一共做了多少次,从餐厅到客厅再到卧室,浴室,一直折腾到凌晨四点,弄得现在她浑身像是散了架般,酸疼不已。
她从来都不知道,男人的精力居然如此旺盛,如果不是她被他缠的恼怒,想必这男人真有三天三夜不让她下床的打算。
“我昨晚如此卖力,难道还没喂饱你吗?”
男人轻咬着她的圆润娇软的耳垂,语气邪肆而蛊惑,想到昨晚那蚀骨的缠绵,他心神一阵荡漾。
沐漫情有些恼,她抖了抖肩膀,“你别满脑子黄色思想行不行?还有,你别撩我,我现在连站着都觉得费力!”
“呵呵,那我抱着你!”
话落,男人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然而,当他看到对面那张血色尽失的俊脸时,动作顿住。
沐漫情显然也注意到他的异样,她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愕然的凤眸对上那双赤红的眸子,心微微颤了一下,继而,神色自然地别过眼,“进屋去!”
百里浩辰看着男人抱着女人进屋,随着他们进去,印花的琉璃门随之关上,阻隔了里面一切风光。
昨天在医院碰到她之后,他心里的思念与痛苦越发的浓烈,昨晚他坐在她床上,抱着她以前盖过的被子,才能勉强入眠,尽管上面残留的气息很淡很淡,可只有这样,他才能睡得着。
早上起来,拉开阳台的门,可没想到,入目的,却是令他心碎的一幕,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冲入脑门,耳朵里甚至能听到心被撕裂的声音,痛得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五个多月的时间,真的不长,然而,事实上,确如那个男人所言,时间不久,却足以改变一切。
本该躺在他怀里的女人,此刻却是躺在他人的床上,任由别人疼爱宠溺。
通过昨天一整天的调查,他知道,她是因为她母亲得绝症住院,才回来的,同时也知道,两个月前的那场初夜拍卖会,是为她母亲筹钱,做肝脏移植手术。
而在当天,她去过日旭向孟钏调钱,向沐天林借钱,甚至放下自尊和骄傲,回沐家祖宅借钱,联想到那次在餐厅一闪而逝的身影,他心痛难当。
原来,那天不是他眼花,而是她真的在那里出现过,他很难想象,以她当时的状况,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对于感情,她内心是脆弱的,眼里更是容不得一粒沙子,他已经欺骗过她一次,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他们本就不堪一击的感情,还有继续下去的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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