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珊卓赶紧把那些画面擦去,她怎麽能对一个幽灵有莫茗奇妙的浪漫幻想呢?他不是一个人,甚至连接触都谈不上,只是个来去无踪的灵体而已。但她就是无法抑遏那些出轨的浪漫思绪。
她开始奋力的刷洗起那些碗盘,一面想像把卡雷沙自她心头刷掉。她刷了又刷,直到她感觉由困己终於够冷静下来,可以再面对他为止。
「卡雷沙?你人在哪里?」她在乾布上把手擦乾,走回起居室去。
来书房找我,珊,我在那里。
她彷佛听见他在耳边这麽说,半信半疑地她走上楼梯,来到她第一次看见卡雷沙肖像的书房,门敝开著,她看到家族画廊那儿传来了亮光。是卡雷沙留错地的路引,毕竟幽灵是不需要灯光的,但她需要。
「嗨。」珊卓走进画廊,对随意坐在地板上仰头看著书家的他打招呼。
卡雷沙没有移动半分,他双眼仍凝视著画像,「我应该把提香打一顿屁股的,他怎能把我画得这麽该死的像?一个无用的、天杀的浪荡子。」
珊卓主动的走到他身旁,一同仰头看著那几乎与真人同等大小的肖像。「你会想念过去那些日子吗?卡雷沙。」
他沉默良久,最後转眼看向她说:「当你什麽都没有时,想起过去是很自然的。我会不会想念那些日子?珊,我不知道这个答案,但我的确尝过再也不存在於世上的痛苦。没有人看得见、没有人听得见,无论你怎麽呐喊或是怎麽使坏,都没有办法让人碰触到的苦闷。飘荡在两个世界夹层中的人,最是可恨,我曾经那底可俦过,但我已经走出那段日子了。」
珊车缓慢地伸出手去,她碰触著那看得儿却摸不到的手臂,「我真无法想像你是怎麽度过这四、五百年的。」
「阅读。」他微笑著。「我读一切我能吸取的资讯,每日有报纸来都是我最兴奋的日子。後来我能出去的时间,我就研究人群与人的思想,我发现自己对於人性与心理颇有兴趣,也对我自己过去那段荒唐做了不少省思。总而言之,就是让自己保持在吸收的状态,避免被一成不变的时间所打败。」
拾头看一眼画像,然後珊卓对他笑说:「你比那画像好看多了,卡雷沙。提香一点都没把你真正的样子画出来。」
他挑起眉。
「真的,你有思想,他没有。」她指著那幅画说:「所以你比他要好多了。」
他思索了一会儿,然後自嘲地说:「真不知这算是恭维还是毁谤。我仍然是他,别忘了,珊。况且他能做一件我现在十分想做,却不能做的事。光这点,他还是强过我。」
「噢?你现在想做什麽?」
卡雷沙突然以燃烧的绿眸凝视他说:「我想亲吻你。」
珊的心跳猛地停下。
「我想亲吻你,首先是轻轻的在嘴角,然後是你甜美的唇,我想占有那两片唇瓣,诱惑它们为我张开,我会无比温柔的吸吮、膜拜过你的舌尖,我知道我会品尝到你无邪的天真,你纯真直接的热情,我会珍惜地加深这一吻,直到你的灵魂再也不能没有我为止。」
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停止呼吸的,但她晓得他什麽时候靠近,因为他接近的每一步,空气中都传送著震动小波,每跨一步,小波就沿著她的手臂与腿慢慢爬上来。
「卡雷沙……」
「是的,你会唤著我的名字,就像你现在做的一样。我会一颗颗缓缓打开你的衣机上那珍珠小扣,我想看见你美丽的肌肤,它们是否泛著和你双颊一样的浅粉红色呢?你急促的脉博会与我的相接,我们的渴望将会同邃的跳动,我会解下那上次,倾听愉悦的生命跳动,激动的手几乎不敢碰困你的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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