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怕你是去约会嘛,”他站起来,“反正我也没别的事。”一开门,他就半弯下腰,“咪咪,嘘,咪咪,我回来啦…”玛当娜发了几秒钟愣,极尽缠绵地“咪呜”一声径直奔进了他的怀抱。
我把玛当娜的随行用品递给他,“你快点想办法让她满足吧,真的烦人,我不骗你。”
他揉着玛当娜的耳朵,抬起头来对我笑笑,“我喜欢她这种直率的性格,”然后,伸手去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送给你。”
那是一个小小的水晶瓶,在灯光下,某一个棱面上,反射着五彩的光。
“屯昌出产水晶,睡觉的时候,把你的项链放进去,可以帮你吸掉白天积累在上面的负面磁场。”他指指我脖子上的双鱼项链,温和地说。
我仔细看看那个水晶瓶。那是个漂亮的小瓶子,半个苹果那么大,做成个圆圆的瓦罐状,瓶体上长着两个小小的、装饰性的圆把手,外形笨笨的,却显得精致。
我摸摸那两个圆把手,“很像你的耳朵唉。”
“干嘛不说像你的耳朵?”
我笑起来,解下脖子上的项链,把它放进瓶子里。两只蓝色的小鱼儿碰到了瓶底,发出了轻轻的“叮”的一声,然后像是心安理得地躺了下去。
“小时候,我妈告诉过我,水晶是活的,所以也需要休息,”我转过头去,他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瓶子,他的唇边浮起一个微笑,指指那两只小鱼,“你看,它们在睡觉。”
“可它们的眼睛还是睁着的。”我说。
“鱼就是睁着眼睛睡觉的。”他说。
我看看他,“你想你妈吗?”他摇摇头。
“可是你刚才说的,好像很想她似的。”我说。他沉默了几秒钟,抬起眼睛,拉平嘴角,“想起一个人不一定代表想念一个人。”
“你想念过谁吗?”我问。“那是什么感觉?”
“就是,你看着身边无论什么东西,数一二三,三秒钟之内,都会想起同一个人。”我说。
这是舒颖姐姐给“想念”下的定义,她说她就是这么想念大哥的。二姐生猛地评论“如果我是男人,就给舒颖两个大巴掌然后拉到车后座去就地正法,一夜干到天亮,直到她讨饶说再也不想大哥为止”,我问“她不讨饶呢”,二姐毫不犹豫“换个姿势继续”。乐瑶听了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姐姐才华横溢,几句话就是一部暴力加三级影视片剧本。”我又不禁有些好奇,“拉到车后座去地正法,一夜干到天亮”,该不会是她的亲身经历吧…丰田车的轮胎果然够结实;我猜“能上能下”的天蝎座二姐八成是那个男人的回忆里一道辣子鸡丁,让他在羊毛剪子喀嚓嚓、穿着恤过圣诞的南半球偷偷回味那火烧火燎的万千滋味。
岳洋听了我的话,仔细地想了想,然后肯定地说,“有啊。”
我等他说下去。
“欠人钱被逼债的时候,”他的唇边慢慢抿起一个微笑,“或者把钱借给人的时候。”
&;第66节:十六。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滋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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