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他点点头,“你以为我去找女孩子,是吗?”
“我没那么想。”
“你呢?”他问。
“什么?”“你那个青梅竹马呢?”
“我们是好朋友,”我说,“他是魔羯座的,双鱼座和魔羯座很有朋友缘。”
“可是他不止想做朋友吧。”
“我不知道。”我的脸不由有些发热。
我们又在公路上转了一会,他送我回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大楼里安安静静。
我打开房门,抬起头要和他说“再见”,却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岳洋的目光撞上我的,他低下头,再抬起来时,脸上有种近乎孩子气的、带点为难的表情,眼光却格外温柔。
我们站在楼道里对望着,一只蚊子在某个角落里“嗡嗡”地伴奏。
(bp;过一会,我说,“我要进去了。”
他伸手推住门,“等一等。”
我站住脚,看着他。岳洋伸出手来,拿起我脖子上那条项链下面坠着的蓝色水晶小鱼轻轻地摩挲着。
这时,楼道右边一家的灯突然亮起,里面传来争吵声,然后“砰”地一下像是什么东西被砸到了地上。
岳洋转过头,看看,脸上有点惊讶。
我说,“他们经常这样,刚结婚没多久就天天吵架。”那对新婚夫妇不知为什么常常硝烟四起,有回我亲眼看见那个女人把一瓶“老干妈”当成手榴弹越过那个男人的头顶在楼道里呼啸而过,在地上炸开花,抹了一地的麻辣酱。奇怪的是,到第二天,他们又恢复如胶似漆,大庭广众之下你啃我我啃你,恨不得把对方蘸蘸“老干妈”生吞活剥作为爱情的见证,让人怀疑,拳脚相加是否一种另类的前戏。
“砰……”又一样东西落地,女人愤怒的声音隐隐约约透过墙壁传来,男人的声音响了几下又低沉下去,仿佛占了下风,过一会,平静下去。
岳洋伸手弹弹墙壁,“所以我不相信婚姻。”“为什么?”“我自己就是一场不幸婚姻的副产品。”
“可你说过,如果没有婚姻,爱情会变成孤魂野鬼。”我说。
“我那么说过吗?”他微笑地看着我。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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