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他说,“不吃药。”
我对他微笑,眼睛里有些酸酸的。
那天傍晚,我站在公司附近一家超市的过道里,心猿意马地望着一堆堆卫生棉,过道那头,岳洋正对着婴儿尿布旁边一溜五颜六色的小盒子聚精会神地研究。
我直起身,小声问他,“好了没有?”
他没转头,抬起手示意我过去。
我犹豫一下,走过去,“你在看什么?”
“新出来好多品种,”他从架子上数过去,“你看,这个牌子有浪漫装,热感装,超薄装,经典装,情迷装,挚爱装,螺纹装…我在研究它们都有什么区别,”他拿起“螺纹装”的盒子看后面的说明书,“以纹理设计,给您和您的她带来强烈的兴奋感…”
“拜托你别念了好不好。”我红着脸拉住他。
“一盒三十四块,好贵啊,”他看看我,“我在想是不是我们应该合资。”
我瞪他一眼,“做梦。”
“您和您的她,”他指指盒子,“兴奋感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一个浓妆艳抹,头发染成紫红,穿件露背的豹皮花纹短裙、黑色网眼丝袜的女人走过来,高跟鞋清脆地敲着地面,停在我们面前,用种说不清道不明却满溢风尘气的眼神瞟我们一眼,伸出修得山清水秀的指甲拈了一个“超薄装”,脸不变色心不跳地扔进左手的篮子,又“蹬蹬蹬”地带着一身廉价香水气往前去了。
我们一起看看那一排“超薄装”。
“你说她是不是只鸡?”我凑到岳洋耳边轻轻地问。
他的脸上浮起微笑,指指“超薄装”那几个字,“我猜是为了速战速决。”然后神情自若地问,“说正经的,你觉得买哪一种?先说明,我不要‘超薄装’。”看他的样子,仿佛我们在挑的不是保险套而是冰淇淋。
虹←桥←书←吧←bp;第74节:十八。实现梦想的男人,一定心满意足吗?(2)
“我不要‘螺纹装’,感觉像机器。”我说。
最后,我们挑了薄荷香型的“挚爱装”。他若有所思地问,“会不会很凉?”
我觉得好笑,“你试试就知道了。”
出了超市,沿街走了几步,他突然站住,转过身来,看着我微笑。
“怎么了?”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你笑什么?”“我在笑刚才付钱,那个售货员看我的时候,你脸上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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