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南方会馆后,她夜夜失眠,纵使药物也不能帮助她入睡。她无法忘怀香港的一切,所以她才会患上严重的失眠症,而失眠的根源,当然是来自……
忽地,窗棂动了一下,米黄色的窗帘随风飘动了起来。
澄澄眉心一皱,怎么搞的,她明明关好窗户了呀,窗帘怎么还会飘?莫非有盗贼敢潜入龙门?
正在思考时,一个高大挺拔的黑影掀开窗帘,矫捷地跳了进来。
“谁?”澄澄翻身坐起,枕下的枪枝已被她握在手中,这是她十五岁那年,她老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龙三小姐,好久不见!”陆非的身影在室内淡黄色的温馨灯光下出现,他冷如寒冰的眼眸迸出火花,似有无限恨意。
“陆非……”澄澄恍惚地看着他。
他怎么会来?一个她朝思暮想的人,居然会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她面前?老天,她作梦也没想到陆非会到龙门来,龙家祖屋警备森严,难道都没有人发现陆非潜入吗?
“别装出那种错愕的表情,偷了我的东西,我知道你害怕看到我。”陆非向她走近,一双眼睛闪着嘲弄。
该死的她,即使在夜半,她居然还是那么美丽!
他还以为她多少会有点牵挂他,但,显见的,离开他对她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她甚至更美了。
“笑话,我为什么要害怕见到你?”澄澄迅速地武装起自己。
将近一个月的分离,错的明明是他,背叛戏耍人的也明明是他,而他现在却这般理直气壮,他是要来兴师问罪的吗?
“畏罪潜逃,你的胆子还真不小。”他倏然压倒她,顺手拨掉她手中握着的枪枝。
她深吸了一口气,为他的用字而不满。“请你说清楚些,我‘畏’什么‘罪’了?”
陆非固定住她的双手,他沉着脸,一脸的不快。“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偷了我旗帮的资料,怎么?打算到廉政公署去告发我吗?”
“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澄澄也瞪着他,分别月余,这人还是依然那么蛮不讲理和霸道。
陆非冷峻地扯动嘴角,冷硬的声音透出不悦。“那么你干脆说你也不记得我是谁算了。”
澄澄抬高下巴,挑衅他的怒火道:“我确实有此打算。”
她曾发誓要忘了他,但真的与他面对面,却又是那么难以抗拒他的魔力,为什么他总可以轻易地蛊惑住她?
陆非眯起了眼。“那么,或许这个会帮助你恢复记忆!”
说完,陆非强欺上她的身子——他像火又像冰,用一副强而有力的身躯压住了她,接着,他移动头颅,热唇往她唇上探去,深深地吻住了她那两片还想开口的不安分唇瓣。
她朱唇微启,承受着他雨点般绵密的吻,尝到了他日中混合着烟草与酒的气息……来这里之前,他喝过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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