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尖声尖气地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轩辕无白装作蹲下去探查的样子,随手将一颗药丸塞进轩辕无荒嘴里,药丸入口即化,不怕他吞不下去。
“这位大人!”轩辕无白满脸急色,“我方才走到半路发现找不到表兄,这才回来寻人,没想到却见到……”
轩辕无白故意话不说全,看太监的反应。
那老太监被称作“大人”,心情甚好,但他是被轩辕无荒嘱托看门的,轩辕大人应当是在“办事儿”才对,怎么会全无生气的躺在这儿?
轩辕无荒要和哪位“办事儿”也没有明说,反正朝里有好几位同僚都和他有些暗里关系,老太监也多少能揣摩出主子的意思,他以为今日要办的正是眼前的轩辕无白。
太监看向轩辕无白的眼神,十足怀疑。
见他怀疑,轩辕无白反而安心了,看来这个太监确实不太确定具体计划,他刚才给轩辕无荒喂得是他从高人师父那里得来的一味药,保证他昏睡三天三夜后连个片段都记不起来。轩辕无白风度翩翩地道:“在下与表兄兄弟情深,着实不能隐藏丝毫线索,方才我来时,看到有个人影去的急,倒像是……常大人之子常平……”
他本想将屎盆子扣到“秦君安”头上,但想起对方是与秋月眉一同走的,不得不熄了心思。不过,他曾数次见过秦君安与常平同路,应该是关系不错的。他与天子关系很好,这事少有人知,只要他去面圣时,暗示是秦君安指使……
如果秋月眉因为秦君安入狱而伤心,他还可以去安慰安慰!
金倩巧不知道轩辕无白已经给他下了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套,她正在藏书阁内凝神补充古诗册子,而秋月眉虽抄着一本厚厚的古籍,但总能分出心来与她攀谈。
“秦公子,你对祭祀见解如此独特,对宗教必然也很有研究吧?”秋月眉眼不离书,一笔一划勾勒着,似是随意地问道。
金倩巧肚子里其实没什么墨水,她只是搬了一下以前学过欧洲宗教改革的方法,等级森严的天主教变为自由平等的新教,异曲同工。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惭愧,我对此没有研究。”说实话,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除了道佛两家之外,还有什么教派。
藏书阁还有很多其他小官员,被秋月眉黏上,金倩巧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被围观了个遍。
秋月眉只当她谦虚,也不气恼,继续问道:“秦公子一直在写这本册子,不知里头是什么内容?”
“是些隐士高人的诗词。”金倩巧心中一动,秋月眉才名远播,或许她可以从她入手散播这本书,“早些年家乡的先达津津乐道的,有些连作者名讳都失传了。我以为不公诸于世实在可惜,便想编录成册。”
秋月眉一听来了兴致,放下古籍,“可否借我一观?”
金倩巧欣然答应,将墨迹未干的样本递给她,便道:“我已联系了书商,过几日初样完成便可印刷,只会小范围发行。”
秋月眉翻着翻着,美眸越睁越大,不禁赞叹道:“真是奇诗!没想到民间竟还有许多高人不曾扬名!”
金倩巧也不是每首都能完整想出作者的,很多诗人的名字都是空白,这让秋月眉觉得十分遗憾。
她翻了几页,突然一顿,指着《将进酒》下的李白二字,问道:“……这首诗?秦公子,你当日也在酒楼听到了吧,难道不是……”
金倩巧笑而不语,只含糊地回答:“轩辕大人与我同乡出生,或许也曾听闻,当时忆起,便有感而发。我亦对这诗特别喜爱,在会试第三场时也引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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